外的剑谷,这其中必有蹊跷。”
“剑门徒果然是智慧过人。”国相道:“你们的猜测并没有错,令狐长乐死后,有人故意将他死在皇宫的消息传到剑谷,而且将玄武殿设下了埋伏,就等着剑谷门徒自投罗网。”
沐夜姬立刻道:“你说有人故意将消息传出去,难道不是在说你自己?”
“老夫若说捕杀令狐长乐的计划,老夫也只是任人摆布,你是否相信?”夏侯元稹道:“老夫若说当时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被卷入其中,你是否相信?”
沐夜姬道:“我自然不信。我们得到消息后,最终虽然决定不可轻举妄动,却还是要派人前往京城打探消息。我们师兄妹中,崔京甲性情最为沉稳,做事谨慎,所以派了他去往京都。”美丽的眼睛如刀一般冷厉,道:“他到京都之时,妖后刚刚登基,京都一片腥风血雨,无数忠臣良将惨死在妖后的手中。而且早在崔京甲抵达京都之前,妖后刚一登基,就颁下昭告,将剑谷弟子视为叛逆,更是将师尊成为古往今来第一号大凶大恶之人,还说首恶已伏诛,谁若能捕杀剑谷门徒,无论生死,都有重赏。”
夏侯倾城吃惊道:“是....是圣人杀了你师尊?”
“她既然颁诏天下,那自然是承认害死了师尊。”沐夜姬道:“夏侯元稹,妖后谋害师尊,你敢说没有参与其中?”
夏侯元稹道:“不错,捕杀令狐长乐的计划,老夫事先确实知晓。不过老夫说了,那时候老夫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但整个计划,不但不是老夫谋划,而且老夫在其中也只是一枚棋子。”
“我不与你争辩。”沐夜姬淡淡道:“我们确信师尊被谋害之后,等了三年,知道过了三年时间,唐宫即使有埋伏,也会松懈许多。我们的人潜入宫中,只为两件事情,一件事要刺杀妖后,另一件便是将师尊的遗骨找到带回剑谷。”
夏侯元稹道:“你们自然是一无所获。玄武殿内没有魔塚,而你们也根本无法伤到圣人。”
“魔塚不在玄武殿。”沐夜姬道:“唐宫之内禁卫森严,大师兄和崔京甲在宫中潜伏数日,寻找妖后踪迹,找到机会动手之时,才发现妖后的身边竟然有一位大宗师。”
“有不少人知道宫里的大天师袁凤镜是九品宗师境,却没有几人知道,时刻守卫在圣人身边的魏无涯,也是一位大宗师。”夏侯元稹道:“宫内有两位大宗师保护圣人,又有谁能伤到她?”淡然一笑,道:“两位剑谷门徒潜入宫内行刺圣人,那件事情老夫清楚,也幸亏魏无涯无法确定到底有几名剑谷门徒入宫,担心你们声东击西,所以没敢离开圣人身边去追拿,否则他若是拼力追拿,你那两位师兄当年就必然死在宫里。”
沐夜姬没有否认,微点螓首道:“不错,所以那次过后,我们知道,要想诛杀妖后为师尊报仇,并非易事。”
“所以你们要想得手,只有两个办法。”夏侯元稹道:“要么勤修苦练,修成数名大天境,甚至有人能够达到九品宗师境,这样便可以与魏无涯一决高下。除此之外,唯一的机会,就是魏无涯离宫,不能守卫在圣人身边。”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什么,身体一震,瞳孔收缩,盯着沐夜姬道:“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原来.....宁儿的死,是因此而起!”
“哦?”
“老夫糊涂透顶。”夏侯元稹懊恼道:“宁儿在杭州被害,老夫一直以为是因为你们剑谷痛恨夏侯家,在杭州狠下杀手,只是为了报复当年令狐长乐被害。现在老夫终于明白,你们的目的,是要将魏无涯从宫里引出去....!”身体却是颤动起来,一只手剧烈抖动,森然道:“你们.....你们声东击西,将魏无涯引到关外,却潜入京都找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