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落,那么自己空手无刀,就只能任由对方宰割了,是以虽然感觉手臂酸麻,虎口处甚至有一阵撕裂的疼痛,却还是竭力握紧手中马刀。
两边的将士们看得清楚,也都是惊骇。
队列前面的将士们分明看到宋世信的马刀砍在秦逍的肩头,都以为秦逍的一只手臂必然保不住,谁知秦逍的手臂非但没有任何损伤,反倒是宋世信手中的马刀似乎不由自主地撇落下去,也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秦逍却已经挥起手中的战刀,手起刀落,狠狠砍了下去。
以他出刀的速度和时机,此时分明可以直砍向宋世信的脖子,但秦逍却没有攻击宋世信的要害,而是照着宋世信手中的马刀砍下去。
“噹!”
“噹!”
连续两声脆响,秦逍两刀都是砍在宋世信的刀背上,宋世信反倒没有反击的机会,甚至连抵挡的机会也没有,被秦逍凶狠霸道连续在刀背上砍了两刀,再也忍不住,右手五指松开,手中的马刀脱手而落,而他的虎口也已经裂开伤口,鲜血淋漓。
秦逍又是凌空一刀斩下来,
宋世信知道大限将至,闭上眼睛,感觉到劲风袭至,脖子处甚至感觉到那劲风似乎已经渗透进去,接下来便是一阵死寂,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脖子上有任何疼痛,只想着原来首级被砍落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睛,这才看到秦逍站在自己面前,一手握着战刀,刀刃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虽然没有贴住皮肉,但战刀上的寒意却是侵蚀到皮肉之下。
他有些诧异,却还是悍然无惧道:“秦逍,你.....你武功了得,我不是你对手,你杀了我吧!”
秦逍却是收回战刀,淡淡道:“你胆大包天,竟然拿刀砍向诏书,其罪当诛。不过听闻你也曾为朝廷里下不少战功,我虽然可以杀你,但还是想将你交给朝廷处置,看看朝廷是否会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秦逍,你伪造诏书,才是真正的叛贼。”宋世信依然无惧,厉声道:“我劝你还是立刻杀了我,否则......!”
“否则你又能怎样?”秦逍冷笑道,回身道:“来人,将诏书拿过来。”
宋士廉立刻将诏书再次送上来,秦逍盯着宋世信道:“本将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道诏书是真。现在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如果你不想做大唐的臣子,尽可否认这道诏书的存在。”
宋士廉将诏书展开,亮在宋世信面前。
宋世信目光落在左下角,看得清楚,那里确实盖有玺印,嘴巴动了动,此时却没能发出声音。
“来人,将罪将宋世信绑了!”
立时便有人冲过来,用绳子将宋世信捆住,宋世信却也没有挣扎,只是神色凝重,却又带着沮丧之色,低下头。
又有人上前将受伤的俞不舟扶了下去,秦逍再次上马,手握战刀,缓缓迎向辽东军阵走过去。
辽东军官兵眼见得宋世信几招之内就匪夷所思败在秦逍之手,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被对方捆绑,一时间鸦雀无声。
秦逍骑马过来,有不少箭手的箭矢已经对准他,但自然无人敢射出这一箭。
“曾经任何人听到辽东军之名,都是心中振奋,存有敬畏之心。”秦逍一手执马缰,一手握着战刀,横马而立,就如同检阅自己的军队一般,在敌军阵前缓缓而行,声音虽然不大,却远远传开:“辽东铁骑威名远扬,大唐自圣人到乡野村民,都知道拥有东边有辽东军卫戍边关,那就是一道铜墙铁壁,谁也无法侵占大唐东部一寸疆土。”
“可是现在提及辽东军,所有人都觉得你们就是吸附在东北四郡百姓身上的吸血虫。”秦逍冷笑道:“辽东军自上到下,只知贪图享乐盘剥百姓,曾经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