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披着袍子,推开窗户,打开一道缝隙,任由雨后的微风吹进房间,吹起她凌乱的秀发。
望着小院栅栏上的藤蔓,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怔怔出神。
两次双修过后,她都迅速抓住时机练功,其实也能切实感受到自己的经络内息有了变化,但却还没有达到最佳的状态。
她知道原因所在。
第一次双修之前,她对七日之约虽然有期待,却也只是期待自己的修为能有精进,对于男欢女爱之事并不在意。
虽然对秦逍有好感,但她只想着双修无非是练功的一条捷径,对双方都有好处,互相之间也只能是彼此利用的工具而已。
可是首次双修过后,她就知道自己虽然可以将许多事情掌控在手里,但感情这种事情却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虽然是利用秦逍帮助自己练功,她也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秦逍不过是一件工具,但秦逍真正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后,她才知道男女之情真的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掌控。
初修过后,从极度的欢愉之中进入忘情状态,实在是困难无比。
她修道多年,心如止水,但在修炼忘情诀的时候,脑海中却也时不时地浮现出两人欢愉的景象,初尝禁果后的甜蜜和兴奋,也并非她能够控制,是以修炼忘情诀的时候,效果也并不好,无非是因为修道根基所在,才让她有所感觉。
等到第二次双修过后,再练忘情诀,竟然比第一次更糟糕。
虽然第二次秦逍装模作样,让朱雀不得不变被动为主动,但只是片刻间,兴奋起来的秦逍变占据了主动,似乎是要报复朱雀初修过后的冷落,秦逍也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怜香惜玉,就宛若一头被激怒的小公牛,将影姨折腾得死去活来。
可越是如此,却也让影姨沉浸其中。
待得修炼之时,满脑子都是欢愉之景。
她心中懊恼不已,恨自己的道行太浅,可是心头却也知道,鱼水之欢过后,她对秦逍的感情竟然是越来越深,已经不只是好感那般简单。
而这恰恰是她不愿意发生的。
一个月前,如果有人说她会喜欢上秦逍,她只会嗤之以鼻,觉得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但这世间许多事情就是那般离奇。
以前她只当秦逍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年轻人,是一个晚辈,自己和他接近,只不过是要利用他的力量应付澹台悬夜,也是能让自己重振东极天斋。
但今时今日,自己却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让这个年轻人折腾的欲仙欲死,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这个年轻人玩了个遍。
更要命的是,双修过后,自己的武道修为没有精进多少,但是对他的感情却迅速提升,这让她异常苦恼,明知道一旦对秦肖动真情,甚至陷入和他的男女欢愉之中,只会成为自己修炼忘情诀的巨大障碍,但自己却偏偏无法静下心来,几十年的道法修为,如今似乎都起不了作用。
其实她也清楚,自己和秦逍有了夫妻之实,自己对他生出强烈的感情,这是人之常情,从某种角度来说,用情至深至清,若能在修炼忘情诀时忘却,反倒是对修为大有好处,比之只是双修欢愉之后修炼更有作用。
但关键处就在自己需要忘却。
而用情越深,也就越难忘记,这本就是极矛盾之事。
这一刻,朱雀也才真正明白忘情诀修炼的难度所在。
忘情诀的修炼方法并不难,难得就是神情到无情之间的转变,凡夫俗子固然根本不可能做到,而她这位自幼修道的天斋首徒,却也难以做到。
她心中的苦恼,自然不好向秦逍说,总不能向秦逍坦诚,自己被他睡过之后,就对他有了更深的感情,作为一名修道多年的道门仙姑,她当然不可能向秦逍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