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着。
虽说攻城作战,骑兵发挥不了太大作用,但四五千人马之中,只有区区两三百骑兵在其中,这当然不对劲。
宇文承朝断定辽东骑兵必然埋伏在某个地方,而骑兵的目标,最可能的就是秦逍率领的后续援兵。
他细看吉平县地图,同样发现了致命区域就在龙坝沟和吉平城中间地带,几十里的平原地区,援兵一旦行军至此,辽东骑兵突然杀出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他心中焦急,不知道秦逍那边是否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想要再派斥候前往通知,但等他明白其中的阴谋之时,吉平城南北两门都被封堵,根本无法再派人出去。
他知道龙锐军此番是真正处于了极其凶险之境,如果此战失利,龙锐军在东北的根基恐怕都要被连根拔除。
当下他无法去救援秦逍,反倒是面对围城兵马的巨大压力。
而且他很清楚,如果吉平城迅速失守,被辽东军拿下吉平之后,这几千人马甚至可以立刻抽调部分兵力前去配合骑兵攻击秦逍,所以死守吉平,也能为秦逍那边分担一些压力。
只是这样的情况,他当然不能告知手下将士。
现在吉平已经面临巨大的压力,一旦让将士们知道辽东骑兵设下埋伏,准备围点打援袭击秦逍的主力援兵,那么守军的士气必然会遭受沉重打击,这对守军来说肯定是致命的。
宇文承朝的目光从西北方向缓缓收回来,落在城外的敌军身上。
敌军阵中,炊烟袅袅。
他们竟是在埋锅做饭,在守军的眼皮子底下生火做饭,由此亦可见敌军底气十足,并没有将城中守军放在眼里。
宇文承朝一只手握住腰间佩刀刀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目光如刀。
秦逍抵达龙坝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龙坝沟的地形很特别,这里有大片麦田,因为官府催收的缘故,麦田几乎都已经被收割,往南穿过大片的麦地,有一条河沟,自西向东,河沟颇宽,河水充沛,也正因为这条沟壑,北边的麦田一直得到充足水份的滋润。
以沟渠为界,沟渠北边是大片麦田,南边则是名为龙坝的土坝。
土坝绵延七八里地,如同楼梯般节节向上,没有山势的险峻,但倾斜度却很高,土坝下面两节同样作为麦田使用,但向上去就是一片树林,深秋时节,落叶凋零,坝上的树木大部分都已经是光秃秃的。
抵达龙坝沟之后,秦逍下令全军停止前行。
这队兵马进退不得,继续往吉平挺进,几乎是必然要遭遇敌军骑兵的埋伏,可是要撤回广宁,敌军探马一旦发现,辽东骑兵也就知道袭击计划被看穿,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秦逍撤回广宁,一定会发起追击。
秦逍知道当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利用龙坝沟作为据点,坚守待援。
全军在龙坝沟停下,尚不明白情况的诸多将士们都是疑惑,秦逍令全军列队之后,翻身上马,也不再隐瞒,高声道:“有件事情,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不久之前,我们的行踪已经被辽东军盯上,而且他们有大批骑兵已经做好了突袭准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走过龙坝沟,很快就会遭遇敌军骑兵的突袭。”
他大天境修为,内力深厚无比,声音虽然低沉,但却远远传开,大部分将士都是听得清楚。
众人听得已经被辽东骑兵盯上,而且随时面临被突袭的境况,都是大惊失色。
人群之中一阵骚动。
即使最普通的兵士,也知道这种情况已经是凶险至极。
一支疲惫的步军援兵,如果遭遇到体力充沛的骑兵袭击,那简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所有人本以为是急行军前往吉平增援,谁成想尚未抵达目的地,自己这边竟然面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