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的三郡。”
麝月微微颔首道:“长孙元鑫勇武过人,手中又有各州兵马,打下徐州只是时间问题。”
“他现在是被迫为澹台悬夜效命。”长孙媚儿道:“只要打下了徐州,徐州和江南三州连成一片,整个东部很快就会被澹台悬夜控制。”
江南三州当初是麝月的势力范围,长孙元鑫甚至是她一手提拔起来。
麝月当然知道江南的重要,那是帝国的财赋要地,若是彻底落入澹台悬夜的手中,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袁凤镜却似乎对这些毫无兴趣。
“你找到长孙元鑫,又能如何?”
长孙媚儿幽幽道:“总不能让他受制于澹台悬夜,更不能让他助纣为虐。”看着麝月,小心翼翼道:“殿下,你是否要去东北?”
她虽然已经知道麝月的身世,却还是以公主待之。
而且她也知晓麝月与秦逍的关系亲密,如今秦逍在东北手握兵权,如果麝月不愿意跟随袁凤镜离开,那么最好的去处,当然是东北。
“我去徐州。”麝月平静道:“我和你一去找长孙元鑫。”
长孙媚儿吃惊道:“殿下万万不可。”
“为何?”
“徐州眼下正是兵荒马乱,您.....您不能去那边。”长孙媚儿道:“殿下若是去往东北,媚儿找到兄长之后,会劝说他前往东北投奔殿下。”
袁凤镜眉头微锁,终是开口道:“你还要卷入这是是非非?”
“我本就是是非之人,又如何能远离是非?”麝月叹道:“即使我不是先帝血脉,却也受先帝养育之恩,不会坐视大唐被逆贼所乱。”
袁凤镜摇头叹道:“李氏皇族血脉几近断绝,你又何必执着。”
“长宁还在。”麝月握紧长宁的手,看着袁凤镜道:“我虽然不是李家的人,但她还是。”
“你想让她坐上那把椅子?”袁凤镜平和道:“这并非帮她,而是害她。”
麝月低下头,沉默良久,终是抬头问道:“我若请求你诛杀澹台悬夜,你是否不会答应?”
“你是否觉得我在宫里没有杀他,是害怕禁军?”袁凤镜道:“你是否觉得杀了一个澹台悬夜,就能扭转大局?”
“当时你挟持他为人质,若是真的杀了他,那些禁军不会善罢甘休。”
袁凤镜淡淡笑道:“我若想杀谁,不会在意任何后果。”顿了顿,才道:“你母亲执迷不悟,依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不杀澹台悬夜,你母亲就终有一天会明白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麝月心下一怔。
袁凤镜却已经抬起头,看向长孙媚儿,问道:“你就这样离开京都,难道不去向夫子道别?”
此言一出,长孙媚儿骇然变色,麝月也是显出惊讶之色。
“夫子?”夫子诧异道:“难道.....难道是那位夫子?”
“这天下能够被称为夫子的,除了他,又能有谁?”袁凤镜平静道。
“夫子在京都?”麝月更是惊骇。
她当然知道夫子乃是屈指可数的几位大宗师之一,但大宗师的行踪,本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夫子虽然声名赫赫,但行踪却是少有人知。
听袁凤镜的意思,夫子竟然就在京都。
麝月不自禁看向长孙媚儿,见媚儿依旧是一脸震惊,疑惑道:“媚儿,你.....认识夫子?”
“殿下,我.......!”媚儿神色惊慌,欲言又止。
“夫子门下,大弟子顾白衣,二弟子叶孤行,三弟子杜红叶.......!”袁凤镜微仰头,缓缓道:“太湖那边还有一个.......!”似乎在寻思什么,忽然问道:“你可有入门?”
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