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有多强,比起酒量不弱的草原人,如果不做些手脚,肯定是难以应付。
今日那叱伏卢雷借回酒礼发难,秦逍若是正儿八经接下,那十碗酒饮下,肯定会当场倒地,比叱伏卢雷的结果还要难看。
他将靴子放在一边晾干,又脱下了布袜,毡帐内生着火炉子,他将布袜放在火炉边烘烤,这才回到床上,盖住两脚,双臂枕着后脑躺下。
今日不见红叶,却不知她现在何处,也不知道晚上是否还会再来。
此次步六达一行,也算是圆满,不但知晓了策划大疫背后的元凶,而且借此机会,也与步六达确定了友好的关系,斩断了汪兴朝的一条手臂。
不入虎山,焉得虎子,而此次来到步六达这座虎山,也确实得到了虎子。
没有了步六达的支持,辽东军也就彻底沦为了孤军。
龙锐军掌控了东北与关内的水陆两条道路,如今大单于拿出那份供词,将散布疫病的罪责直接扣在了辽东军的头上,如此一来,步六达诸部肯定要将辽东军视为敌人,非但不会再支持辽东军,甚至还会斩断与辽东军的各种联系。
秦逍知道大单于是个极精明的人,如今表明态度,接下来肯定还会有一系列措施,其中与阜城贸易场的贸易肯定是会切断的。
黑山贸易场的交易如火如荼,锡勒三部中,贺骨和真羽都是大为受益,步六达却因为辽东军的缘故,无法像另外两部那样与黑山贸易场展开全面的贸易,因此却也是损失不轻。
但是这次过后,步六达诸部的商贾肯定也会抛弃阜城,转而涌向黑山贸易场,如此一来,阜城贸易场的消亡也就近在眼前。
没有了阜城贸易场的财源,辽东军的损失自然是惨重,环顾四周,唯一可以进行贸易的对象就只能是渤海国。
渤海小国,其贸易肯定无法与锡勒诸部相比。
秦逍知晓此后辽东军的处境将会雪上加霜,两军之间的处境,此消彼长,龙锐军的优势也将会越来越大。
他心情不错,可是想到宴会上大单于和东林汗提前退席,心中却是狐疑,寻思着到底是发生了何样事情。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此时有了空闲,便即小憩片刻,寻思着既然此行步六达的目的已经达到,倒也没必要在这里多待下去,毕竟辽西那边的事情还不少,没法在草原上一直滞留。
想着回头与莽咄商议回贺骨,今晚再找机会与红叶相见。
但是没过多久,却听见帐外传来脚步声,他感觉灵敏,察觉有人靠近过来,却是没有动弹,只听到外面传来东林汗声音:“秦将军是否在?”
“是东林汗?”秦逍坐起身,走向帐门,笑道:“快请进!”
东林汗掀帐而入,向秦逍行了一礼,这才道:“秦将军,打扰你休息了。只是我有事要先离开汗庭,临走前和你道个别,并无他事!”
秦逍也是还礼道:“东林汗有事处理,自然不能耽搁,多多保重。”
他知道东林汗如此仓促离开,肯定是因为方才的奏报,东林汗是步六达的军事统帅,如此看来,果真是有紧急军情。
东林汗感慨道:“大将军不计前嫌,在步六达最为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大单于和我们都很是感激。大单于虽然将兵权交给我,让我统帅不死军,但是我却并非好战之人。我是粗野之人,却也读过几本你们唐国的几本书,有一本司马法着实让人赞叹。那里面有句话,叫做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希望步六达与人厮杀。”
“东林汗见识卓著,令人钦佩!”秦逍倒想不到东林汗竟然读过司马法,而且有此见识,肃然起敬。
“前次出兵,多有冒犯,还请大将军不要放在心上。”东林汗肃然道:“我其实也听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