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小侍卫闻言抢着答说:“找过,我还亲自问过呐,那老妈子也姓张,是村北三里外张家庄人,她说那天夜里张老爷跟夫人在房里吵架,第二天早晨她在院子里见到张珏的时候,张珏还在气头上,因为她前一天没有劈够当日的柴禾,把她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顿,正巧隔壁的王大婶来约她下午去村东头看大戏,张珏更加生气,当即就把她赶走了。”
“那老妈子走之前有没有见过张氏?”李陌一问说:“她有没有听到张珏和夫人在吵什么没有?”
林未小侍卫抓了抓脑袋,摇了摇头说:“她说主子家的事她不敢偷听,张珏他们吵架的时候声音也不大,所以她不晓得,至于早上见没见张氏……好像是没有提过……应该没见过吧。”
郭陪堂望着李陌一沉声说:“你怀疑张珏?就算老妈子没见着,张珏离家当日有人证实可是看见过张氏的。”
李陌一摇摇头说:“只是觉得有点可疑而已,看看别处再说,林未小侍卫,你去找那张妈子确认一下,辞退当日她见到张氏没有?像这样使用多年已经有感情的老仆人不会说辞退就辞退的,至少张氏也该出面劝说挽留一下才对吧?”
“嗯,我这就去!”林未小侍卫答应着飞奔出去。
李陌一又说:“郭陪堂,是谁人在张珏离家之日见过张氏的?也请传唤过来让我问几句。”
郭陪堂带了两个侍卫过来查案,一个侍卫匆匆离去传唤某人,另一个侍卫,这时忍不住问说:“先生,你还是怀疑张珏?”
“嗯,首先排除报案者本身的嫌疑是有必要的。”李陌一说。
那侍卫反驳说:“可张珏没有作案时间啊!”
李陌一微微一笑,“所以要先问个清楚呀,乘他们还没回来,我先给你们说说这个现场的几个疑点……”
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李陌一走了几步,指着花瓶的碎片说:“这房间之凌乱,首先是从这个古董花瓶开始的……”
“哦?”郭陪堂望着满地的瓷碎片,皱眉不语。
“古董花瓶在卧榻之前摔碎,碎片撒散向四周,花瓶碎片分部很广,被其他倒下的家具压住不少,这说明古董花瓶碎裂在前,其他家具随后倒下,这才造成家具压住碎片的景象,你们看看这凌乱的房间,其中的猫腻显而易见……”
李陌一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缓步走起来,嘴里缓缓地说:“某时某刻某人坐在卧榻沿边,他呆了片刻,突然挥手砸碎了古董花瓶,再回手将白帐子扯下,然后抓起床脚的矮凳掷出砸倒了屋内的屏风……”
李陌一一边走一边用手手比,所说居然与现场情形一模一样,郭陪堂和另一个侍卫听得目瞪口呆,两眼随着李陌一比划越睁越大。
但见李陌一来到那个衣柜前,手捏下巴想了想,“嗯……凶手很聪明,不过却仍有疏忽之处,这个入室抢劫的现场显然是伪造的,张氏身子羸弱,又一人在家,凶犯轻易便可制服她,哪里会弄得跟世界大战似的……还有,若是抢劫,凶手为徐不翻找张氏的梳妆台却直奔衣柜?”
顿了顿,”除非凶手很清楚张家藏宝之地……”
李陌一沉思起来,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抢劫?……为财?……张珏平日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郭陪堂默然点点头。
李陌一若有所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里面没啥看的了,我们到外头去瞧瞧。”
李陌一掩鼻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长吸一口新鲜空气,这才四下张望起来,又说:“张家的墙很高啊,外人怕不那么容易爬进来吧?对了,张家的老妈子住的是哪间房?”
那名侍卫指了指大门南侧靠墙的一个小屋舍,李陌一走过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张家宅子小院北侧是一个柴房和紧挨着的简陋茅房,正对面就是正房,正房左边还有一间偏房,南侧则是一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