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传言说他跟村里的赵寡妇有点那个……不干不净……”
李陌一和郭陪堂对视一眼,郭陪堂警告王大婶不要背后说人不是,口风把严一些就让她出去了,随后又将孙老汉叫了进来。
孙老汉年纪不过四十多,那张脸看起来却像风干了的陈年橘皮,看来他这辈子过得相当艰辛,见到来人,郭陪堂直接单刀直入地喝问说:“孙老汉,你可知罪!”
孙老汉乃是一老实木讷人,给他一吓立刻浑身颤抖了起来,本来是坐在矮凳上的,身子向前一扑,顿时跪倒在地,他匍匐着胆战心惊地叫说:“大人,小人冤枉啊……”
“冤枉?我问你,你当真在那天清晨见过张氏?你可敢画押证明那人真的是张氏么?要知说做伪证可是要获罪流放的!”郭陪堂威吓说。
孙老汉吓得一时不敢做声,李陌一却一脸和颜悦色,“孙大伯,你别害怕,你且将那天你看到张珏出门的情形慢慢说来,注意,我要听的是当时那个女人的所有细节,她的穿戴,她走路的样子,她说了些什么,表情与语气有什么异样?你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别怕,只要你说个清楚明白,没人会为难你。”
孙老汉心情平静了少许,他抬起头,回忆着说:“没错儿唉,那一日四更天我就起来在院子里磨豆子,做好新鲜的豆腐时天都还没亮,我装好豆腐推车出门,转身关门的时候就听见对门张家门响,张珏走出门来,我心中便有些纳闷,张珏往日出门办货,要么在晌午要么在半夜三更,几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大清早出门的,更奇怪的是,随着他走出来的不是张老妈子而是张氏,我住在他对门,亲眼见着张氏嫁进张家,但是数年来,我还是第二次见张氏出门,不由多望了几眼……”
郭陪堂追问说:“你可看清楚了?那真的是张氏?”
孙老汉摇摇头,“我老眼昏花,加上当时天还未大亮,实在未曾看清那女子的面目,不过她的穿着倒是跟半年前看到的张氏差不太多,她当时跟着张珏出门来,低低地叮嘱了一句,老汉我眼睛虽花,耳朵倒还灵便。”
顿了顿,“她当时说的是:夫君此去需小心谨慎,妾身盼着夫君早日平安归家……然后她突然掩口轻笑了一声,张珏向她道别后,顺手跟我打了声招呼,我回头再看时那张氏已经回家关门了。”
“说完话然后突然轻笑了一下?轻笑了一下……”李陌一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冷笑起来,“我明白了,孙老汉,今天我们问你的话你回去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若是听到什么风声……郭陪堂自会把你抓去当凶手顶罪!”
“小人不敢,小的不敢……”孙老汉颤颤巍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