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无礼行事之人,你该心知肚明怎么回事,现在双方都扯平了,李老板应该不会还记挂在心吧?”
听到上头二字,李大善人吓得一个哆嗦,身家性命要紧,哪还顾得这些小小恩怨,他急忙从怀里摸出个贡红包,动作飞快地送到了郭陪堂的手里,就像见到了亲爹一样,“郭陪堂,要我怎么做你就直说吧,我全家几十口的性命都在郭陪堂你的手心里啦!”
郭陪堂打开贡红包向里瞅了瞅,神色冷淡地将红包收入怀中:“李老板莫非是在打发叫花子么?”
李大善人汗如雨下,他忙不迭地赔罪说:“是,是,是,小老儿马上备一份厚厚的大礼,请郭老爷笑纳。”
郭陪堂这才露出了满意笑容:“也不必急着办案,弟兄们都饿了,李老板,少不得要在府上劳烦一顿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大善人腹中大骂,脸上却了自欣然,催着那脸肿了半边的老管家去准备酒菜,亲自招呼郭陪堂上坐,端茶送水,忙得就跟个灰头孙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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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丰盛的宴席在李大善人殷勤的劝吃劝喝中终于结束了。
郭陪堂打了个饱嗝,剃着牙对李大善人说:“当日你家办酒席,大厨是从君来楼请的文大厨吧?”
李大善人说:“是,是,原先请的是文大厨,只不过他临时却说丢了刀子,气冲冲地走人了,最后老夫只好临时再去请了两位厨师过来,这事莫非跟成山庙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么?”
郭陪堂说:“是啊,现在已经查明,就是他丢的那套刀子害了人,他说刀子是在你李家丢的,我就只好来你李家找人了。”
“他……他……他胡说,阿禄,那天是你将文师傅请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大善人望着一直在旁伺候的老管家,问说。
老管家李五禄迟疑了一下:“大人,当日确实是我亲自将文师傅接回来的,他来之时也确实背着一个长型的皮囊,送他进了厨房之后我就去忙别的事了,谁曾想不久之后就听厨房里吵起来了……据家里的厨子和下人们说文师傅当时将刀具拿出来的时候大家还赞叹了下刀子的精美与锋利,后来大家就都忙了起来,就没再看到那些刀子,文师傅做事前有个习惯,要先去更衣净手,就转个背的功夫,那套厨刀连同皮套全都不见了。”
李陌一打岔说:“也就是说,文师傅的厨刀确实是在你们李家弄丢的咯。”
“是……不过当日人多手杂,说不定是外人潜入厨房窃走了厨刀……”李五禄辩解说。
李陌一冷笑说:“话扯,李家的厨房是摆在大门口啊?从设摆宴席的大厅到厨房要拐几个弯进几个门?厨房就那么大,仆人们来来往往,难不成谁都没见有陌生人闯了进来吗?家中养了那么多狗都是摆设?”
老管家李五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沉默了下去。
郭陪堂说:“将当日在厨房里帮工的厨子、下人、护院、仆妇,凡是有点关联的都给我叫出来,少了一个查不出凶手我就抓你李五禄一个人去顶罪!相信李老板也是支持的。”
老管家看了看李大善人的脸色,立马转身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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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李五禄苦思冥想生怕少了一人,嘴里报出一个个名字,渐渐地前厅便站满了人,等他再也数不出下一个的时候,李陌一突然问说:“摆喜酒之后有没有谁请辞离开李家的。”
李五禄一脸愕然说:“没有,近半年来都没人请辞离开,家里倒是新入了不少下人婢女。”
李陌一点点头,向郭陪堂望去。
郭陪堂喝说:“一个个上来,在外面的不许交头接耳不许故意眨巴眼儿打手势,你们几个出去盯着,有谁试图串供词就给我当场拿下,以凶手同谋论。”
李陌一则闭上了眼睛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