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头,想要查明此案真相,只当是一番上佳历练………”
这番话说出来,司吏大人和老仵作都有些恍然大悟,毕竟不是谁人都有这个胆气,又下得了手去查验尸首,既然是隔壁安丘镇上的官吏,也就完美解释了李陌一为什么这么专业熟练了。
可这次却轮到蒋大人迟疑了,他似是而非地看了看李陌一,而后直说不讳说。
“你说得倒是像模像样,但本大人却是不信,无论咋个,本官暂不追究,先跟我来,去看看刘壮所留遗书吧。”
蒋大人倒是个狡黠老狐狸,他这么一说,李陌一就有些吃不准他的想法了。
蒋大人没有拒绝李陌一的提议,而且说了这只是暂时不追究,并未封绝了李陌一的路子,这般悬着拿捏,也算是惯用的伎俩了。
不过李陌一只想着快些破案,追寻真相,对这些个伎俩也就不劳心揣摩了。
故此,李陌一对蒋大人心中所想全然不知,但无论咋个,蒋大人同意让他查验证物,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李陌一也就再度打起了精神头儿来。
再次回到公差房,书吏们都紧张地迎了上来,因为寻常时节只有司吏大人会过来,工作大多有书吏和各种快手快脚的侍卫去做,司吏大人吩咐个方向,也就各司其职,蒋大人很少会过问。
可今日却是蒋大人亲自来视察,书吏们等自然是战战兢兢,纷纷从公差房里头走了出来。
这年月的府长通常是三年轮换,期满后考核一轮,或升迁或下调,所以府长官邸素不修建,毕竟三年时间有限,谁会浪费时间和人力财力来修建官邸,等修好了,自己人也走了,莫不是久就便宜了下任,所以公差房也就有些破旧了。
公差房里头老旧又闷热,如同蒸笼一般,书吏们也是十分之辛苦。
也亏得此县富硕有银子,这座府长官邸环境还算不错,李陌一记起了安丘镇上的那公差房,连几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条件就更是糟糕了。
蒋大人落得上座之后,竟然也让人给李陌一看座,这就让人有些诧异了。
这年月尊卑有别,阶级森严,身份地位不同,自然不可同坐,像吕不伟这样的贡生,有着个贡生身份,见到府长大人可以不跪拜,而李陌一在此县是个白身,连草民都算不上,哪里有他坐的份!
这草民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自称的,像仵作和吏卒这类就不能自称草民,所谓草民,需得是家中有田的农民,才能叫做草民,所以李陌一连个草民都算不上。
蒋大人本来就是试探一下,然而李陌一对这些规矩全然无知,竟然大大咧咧就坐了下去!
司吏大人等人自然是目瞪口呆,心中满是切愤,不知道这李陌一为什么这么狂妄自大,先是将他这个司吏大人丢到臭水沟里,如今又在蒋大人面前不知道尊卑。
司吏大人被人丢水里,已经成为府长官邸的一大笑话。
屋内其他吏卒乃是第一次见到李陌一,但见此子气宇不凡,沉稳老道,却又配上李陌一一身的穷酸布衣,着实让人看不透,想来这李陌一应该是什么世外高人,否则哪来这么大的威风?
再加上李陌一查案的种种高光事迹都经由议论而传出来,这些个吏卒们也不禁多看李陌一两眼。
蒋大人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李陌一一眼,就混不知意,让一个吏卒取出刘壮的证物来,摆在了案面上。
这刘壮的证物也没有太多,最关键的自然是那封遗书,所以李陌一的重点就放在了遗书上。
遗书是写在浅黄色宣纸上的,墨水侵染的比较深,不过还是能够看清楚纸上所写内容的。
………
李陌一很快将遗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根据上面所写的内容,刘壮将他怎么将张氏引骗出去,又怎么谋害的过程都写了下来,甚至还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