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无论是桃红楼名牌,还是良家大秀,莫不提之而动容。如此说来,莱公子才是真正的名动安丘镇,天下无不知名啊、说佩服二字的,可不是该小弟我吗。”
李陌一笑眯眯的一番话,莱仲原本风轻云淡的脸色当就算是一窒,眼中一抹羞愤恼怒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以戏子贬低李陌一,李陌一反手就拿谣传的名声回击。
戏子虽然是下等籍,但只是说身份低微;可他那谣传的名声,打击的却是人品秉子。
读书人最重风骨品秉,一个秀才如果被视为品秉低下,基本就等于玩完了。
真比较起来,甚至连下等籍都不如,李陌一这反击,不可谓不犀利。
偏偏李陌一这厮言语甚是刻薄,什么颇有雅好,什么别具一格;还说无论桃红楼名牌,又或良家大秀提起他莱仲来,无不动容。这动容二字用的很是一个刁钻,实在是仁者见仁了。
两人都是少年郎,也都是仪正之人、风姿困秀,此刻各展手段之下,第一回合的战果:平局。
………
莱仲目光闪烁,面上微一波动转瞬就又恢复。只是稍一试探,发觉李陌一反应很为敏锐,当即不再白费口舌。
面容一正,拱手说:“李兄,此乃公堂之上,你我就不必互相客套了,还是说正事吧。”
李陌一含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却暗骂这小子贼滑。
却听莱仲接着说:“你我都非愚人,当知道今日之事都不过是事赶事、话赶话的一些无聊口角。”
“追本溯源,亦不过是我莱家征调家役而已。以在下之见,还当就事论事的好,你我之间也无纠缠的必要了。否则只能是缠夹不清,这官司就算是打到帝上驾前也难以理清,反倒于你于我都无好处,咯兄以为可是如此?”
李陌一耸了耸肩,一摊手说:“我没意见啊。原本就是贵府管事要打要害的不肯干休,也是他非要把尊父子请来,这事儿,在下和严大人都是无奈啊。”
莱仲只觉心口一闷,这口气憋得。所谓胡搅蛮缠,莫过于此了。
这李姓小子看上去和气常常,谁人曾想根本就是毫无半分雅骨,整一个无赖痞根,也莫怪莱千里在他手里吃瘪了。
深深看他一眼,莱仲强自将郁闷抛开,强笑说:“李兄果然高量。既是如此,你我两家就各行其事,也不必在此纠缠。先不说严大人公务繁忙,就只是李兄身负七剑城外救灾之重任,也是半分耽搁不得啊。”
李陌一连连点了点头:“可不是。好吧,既然莱公子如此明白事理,李陌一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不过,贵府管事这么一折腾,弄的我那边耽误了好多事情,这总要有些表示吧。不然,我实在不好对下面交代。想必莱公子应该能体谅这一点是吧。”
莱仲当即一窒,肚中暗骂。这无赖子分明是想趁机讹诈银子,偏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只是骂归骂,今日眼看情势对己方不利,倒不如舍些财货,将此时尾了结了。一切,自待他日再说就是。
想到这儿,莱仲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是是是,那狗才办事毛躁,受些惩罚也是应有之。就请李公子吩咐,需要我莱家怎生表示?”
李陌一当即满面敬佩之色,正容说:“莱公子不愧为名家身份,有担当。”
莱仲就是一气。这小王八蛋有完没完了?什么名家身份,这是想要借机羞辱于我吗?
正暗怒之际,却听李陌一悠悠的说:“贵管事耽搁的是救灾的大事儿,那就还从这方面来吧。嗯………就请赔付我救灾大营米十石、白面十石、布匹被褥各十匹,这样………没问题吧。”
莱仲脑门上青筋隐现,闭了闭眼,随即咬牙点了点头:“行!!明日午时之前,必送至七剑城外大营。”
既然准备挨这一刀宰,也不必去多做计较了。米面各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