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推差大人,整个案子已经撕扯清楚,只剩下几个疑点,如果能得推差大人指点迷津,破案就在日前了。”
临县上头推差到临县来比较案子,府长官邸上下都满是忐忑,毕竟是要打板子的。
也好在府长大人蒋大人事前抓了李陌一这个替罪羊,虽然有人幸灾乐祸,但也有人心生惋惜,毕竟李陌一虽然装束和行事都有些怪里怪气,但为人亲和,被抓来打板子颇有些无妄之灾的意思。
李陌一看着这些人的眼光,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在看蒋大人,后者却是高坐堂上,闭目养神,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其中的利害关系李陌一也早已权衡过,这个锅无论咋个他都要背,也怪不得蒋大人。
在蒋大人看来,他李陌一如果果真与木冗有那么深的交情,推差谈见名估摸着也不敢真的打了李陌一的板子。
殊不知道李陌一与木冗也是认识不久,还没来得及接触木冗关系圈子里头的人物,谈见名都不认得他,更不知道道他与木冗的关系,哪可能手下留情。
被生生打三四十杖,试问谁人受得了,身上都得被打个烂,往后还怎么查案,再者说了,李陌一吃过一会亏,难不成还得傻傻吃这第二次么。
当他说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之时,大堂上几乎所有人都吃惊了,因为诸人皆以为李陌一只是顶缸的背缸侠,谁人曾想过他能查破这案子?
再者说了,李陌一也是昨日才成为侍卫,接手这个案子也是今早的事情,这看了一上午的案卷,就能把案子给破了?
“李陌一,谈账干面前,不得胡乱吹嘘狂打,这可是要吃板子的。”蒋大人本也有心让李陌一来查案,毕竟他是知道李陌一有查案本事的。
之所以让他吃这顿板子,也是恩威并施之举,想进公门就先煞三分威风,否则以李陌一的这一身本事,往后他可不一定能够降得住。
再者说了,负责核查临县上的公务的掌刑馆,就在临县外不远处,勉强算是同城,时常走动,他与谈见名也不是没有交情,谈见名也只是走个过场,板子也是府长官邸的侍卫来打。
可如果李陌一胡乱吹大气,谈见名真要追究起来,非但李陌一闯祸,整个府长官邸也要殃及池鱼。
蒋大人想要阻拦李陌一,但谈见名却双眼一亮,这位推差大人,似临县这种,将十几桩旧案翻出来,还串联起来,很有可能是一桩惊天大案的情况,也是不多见,如果能够侦破此案,可是天大一桩功劳。
而且李陌一刚刚说话很是隐晦,但谈见名却听得出来,李陌一说这案子已经理清了七七八八,就剩下最后一点点,等着他谈见名来提拔点拨,由此可见,这李陌一绝对是个脑子活络懂办事的,绝非只是口出狂言。
“哎,蒋大人,既然这李陌一查出眉目来,为什么不让他说说看,这案子原先就是他在抓,指不定真就破获了这案子,岂不是好事一桩?”
谈见名这么一说,蒋大人也就无法可说了,只是充满警告地看了李陌一一样,暗示李陌一说话一定要注意。
“是,这李陌一确实是个办事勤快的,否则我也不会提他上来,只是这案子千头万绪,我一再让他谨慎为之,没个确凿证据,不可妄下断论,既然大人想听听他的想法………”
“李陌一,你就上前来说说吧。”蒋大人面上也有些无奈。
“是。”
李陌一应声上前来,就将案卷置于公案之上,一一展开来,但见得这些个案卷上几乎全被他勾圈点划,但凡疑点重点,都标识得清清楚楚,可见这案卷里头纰漏破绽也是很多。
“小人斗胆问一问,推差大人对这些案子的首要印象是什么?”
“首要印象?”谈见名有些糊涂了,毕竟李陌一口音有些古怪,词汇也比较生僻少见。
李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