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但验尸还是只寥寥几次,对于眼前一幕仍旧有着很高的兴趣,几个月没有亲眼见人验尸,心里竟然有些期待。
不过亡者为大,这年月的人对尸首尤其尊重,想要看到解剖尸首的事情,那是不太可能的,再者,这些仵作都是家中世袭传承或者师门传承,技艺都是口耳相传,手手相教,并没有形成一门系统的学说,许多查验也都只是表面,对人体内部机制的运作都是基于中医理论,发冢验尸更是一门技术难题。
那仵作先将火把挪上近前一些,取出香炉来,点上高香,先行拜祭了亡者一番,这才开始下手查看了亡者的头面和颈部、双手,而后解开衣衫,进行体表查验。
查验的过程之中,黑衣男子作为众人口中的大少爷,似乎并没有避讳,这倒是让李陌一对黑衣男子上看了一眼。
…………
…………
“结果如何?”
黑衣男子见得仵作停下手来,便急迫地问起。
仵作沉吟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答说:“大少爷,这尸首两手两脚有些向前弯曲,两手紧握拳,肚腹鼓胀,脚底皱白,口内有些许红迹,照常看应该是生前溺毙………若是中毒,面色会呈现紫黯或青色,嘴唇紫黑,口鼻耳中都会有红迹,诸多迹象表明,这合中呈乃是生前溺亡且并未中毒………”
听得仵作如此答复,黑衣男子显得很是失望,但又听仵作继续分析说:“不过亡者口唇开翻,面色蜡黄近乎黑红,眼窝深陷,该是生前身患有病,而且还是一门急症………”
黑衣男子双眸陡然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有没有可能是中毒引发的急症?又或许有些什么厉害的毒药无色无味,便是亡身之后也没有太多迹象?”
仵作见得黑衣男子如此之激动,也不忍绝了黑衣男子的念头,但又不能违背了这行当的规矩,便如实答说:“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但………恕小人无能………以小人的手段,实在无法查验地出来………”
黑衣男子闻言,眸光顿时又黯淡了下来,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便摆了摆手,吩咐说:“既是如此,便盖棺还原起来吧………”
李陌一闻言,顿时一阵愕然,他早料到这个仵作除了表面检查,对尸首并没有太多深查的手段,但没想到会如此草草了事………
那个仵作的工具箱就放下一旁,若让他着手来验尸,稍稍施加一些先进的病理毒理检查,再加上解刨之手段,应该能够查验出合中呈真正的亡因,可他现在正挟持着人质,自然不可能亲自动手。
但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调查此案之真相,如今临门一脚,又怎么可能功亏一篑………
“呵………什么八求子仵作,在尸首上摸两下就敷衍了事,简直丢尽了仵作行人的脸!!”
这些人听得李陌一的嘲讽,顿时变了脸色,那仵作被李陌一如此叱骂,更是气得脸色发红,然而黑衣男子却陡然眼现一阵精芒,又升涌出一线希望来………
在黑衣男子看来,李陌一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他肯定也是奔着开棺验尸这个目的而来,再结合李陌一的言语,黑衣男子才恍然大悟,暗中猜测李陌一也是个仵作门人………
“你有办法对不对?!!”
此时黑衣男子也顾不得自己是人质的身份,扭头朝李陌一急问说。
“办法自然是有,就怕这没胆子的仵作下不去手罢了。”李陌一很清楚当世仵作的忌讳,不得不用上激将之法。
那仵作被李陌一一番嘲讽,早就怒火中烧,如今又被李陌一看轻,哪里还能忍。
“仵作行中自有仵作一行的规矩,若你真能够查验出个端倪,我王正便服你又如何!!”
听得这个叫王正的仵作如此之回答,李陌一也是心中暗笑,他也没办法将查验理论告诉仵作,仵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