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飞快地塞了锭金子到李陌一手里,小声地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几位差爷喝壶好茶,算小的替东翁赔个不是。”
李陌一将那金子抛了抛,冷笑说:“你想再多加一条当众行贿之罪吗………本差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位姑娘欠你们的银子跟这锭金子就当作马七赔给她的医药费好了………另外,她好像还有行李在你们店里吧?”
账房先生急忙招呼伙计将一只浅白色布包取了出来,李陌一又简单说了几句话,这才扶起那女子扬长而去。
…………
马七终于回过了神来,怒斥那账房先生说:“你干的好事,见差就见差,难不成还怕了他们不成!!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外地来的野小子,抓到北镇队马司暗自害了都没人会知道的!!”
账房先生拉着他低声劝说:“今日非同往日,东家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家伙也不知什么来头,一口一个谋反砍头的,东家还是不要给陆大人惹事的好,那女子也不是什么绝色,还是算了吧………”
“你懂个烂………”
马七给他提醒顿时丧气了,转身向店里走去,嘴上却还嘟囔不断………
…………
没好戏瞧了,围观者渐渐散开,一个青衣华衫的年轻人抬头看了天下客栈的招牌一眼,随口说:“天龙山庄北镇队马司总领队——陆昊?他这个妹夫人不人狗不狗的,竟敢自称什么浑天星,甚是狂妄………”
“是,是,这小子是该好好教训下,不过这种小事爷就不必费心了,小的们会处理好的,咱们还是按计划去游湖吧。”华衫少年身边站着个年纪略大,左边脸上有个疤痕的英武男子,他脸上陪着笑,但是疤痕扭曲了笑容,显得有些凶狞,他虎背熊腰,明明高了那少年人半个头,却故意屈膝弯腰缩脖子地矮过前边少年一寸………
华衫少年说:“这个恶霸和他姐夫你给我好好左治一下………那个人倒是有趣,很会给人下套啊………”英武男子唯唯应声,两人又漫步向前游玩去了。
…………
…………
李陌一已在犬吠山一带巡逻半天了,对这一带勉强还算熟络,他过了一座石桥,在大街上找到一家张姓的药堂。
…………
张大夫给那姑娘搭了会脉:“这位姑娘暂时没事,她不知怎么无故震伤了内腑,一直得不到好好的医治和休息,因此才久久未好,我开服药给她,她好好休养些日子就会好了。”
李陌一有些为难,想了想:“大夫,我们是临时被征调到此地的,一行几个人,住的地方却小而杂乱,每天还有很多差事要办,无法照顾她,可否暂时将她托放在这药铺里头,这锭金子暂充她的医药费以及暂住在这里的一切费用,若是不够以后我们来的时候再补上。”
张大夫接过金锭后似乎顿了一顿,随后说:“足够了,足够了,我们济世房有专门为重病患者准备的卧榻位,这位姑娘安养半个月应该就可以痊愈,所需药费以及住宿、照看费用至多不过百两银子,这锭金子已经足够有余,我们一定会好好照料这位姑娘的。”
济世房中果然有专门的屋子,李陌一将那女子安顿好后,那女孩依旧昏睡不醒。
…………
李陌一简单查看了一下那女子的包袱。
只见女子包裹中整整齐齐地叠着几件寻常的换洗衣物,最上边则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张路引。
…………
路引上写得很清楚,王沐,苏州人,年二十一。
…………
不过正是这张来路清晰的路引引起了李陌一的好奇,这是一张才发没多久的长期路引,而且没有目的地限制,也就是说这个王沐可以凭这张路引长期通行于各地,寻常百姓可没有这种待遇。
要说她家境很好是名门之后,可她又身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