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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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他们四人移步到隔壁的会客房。当时是晚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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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田老伯,你也过来呆一会吧?”
风匕冲着刚刚将桌子收拾停当的我招招手。
他独自坐在北窗边的木椅上,喝着茶水。
其他三人则坐在中间木椅上。放在那里的两坛酒已经被他们喝掉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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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叫卡洛的狗在哪里呀?”
风匕将茶水一口喝尽,又取来个新的酒杯,问说。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回来后还没看到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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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椅那边,三个醉汉大声叫嚷着。
整个屋子越发显得闹哄哄的。
安正拱着背,目光盯着地面,或许他还在熟悉这里,一脸呆愣地来回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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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这么多人来,它可能害怕,躲起来了。不管怎么说,自打我来到这个宅子,一下来四个人,还是头回碰到———哎呀,不好。”
我接过风匕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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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宅的内部装潢有点奇特。”
风匕大致地看了一圈,“黝黑的墙壁配上红黑的地面,二楼好像也是这样。整个宅子统一到如此境界,这可不多见。”
“你说的没错。”
“窗户也全部固定死了。”
风匕面朝窗户,抬起右臂。
他把食指放到木窗框上,从上至下,画了条直线,“而且,所有的窗户纸都是黑色的,在白天,会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习惯了,就没什么。”
“也许这都是李语大士的个人喜好。会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这个………”
我歪歪头,盯着木窗框上的那条直线,“我不太了解李语大士的喜好,倒听说过一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
“对,该怎么说呢?他有点孩子气,平素里喜欢设置一些机关。”
“机关?”
“就是秘密通道呀、暗室之类的机关。”
“原来是这样。”
风匕兴致大好,叉起双手,“这个老宅里,有没有那样的机关呀?”
…………
我正要回答,木椅那边传来一声大叫,“我受不了啦!!”——是风几。
他倒上满满一杯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大叫起来:“我受不了啦!!”
他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
“小兰那个臭女人………亡身最好。那样的女人………”
他怨气冲天地骂着。
寂之则在一旁安慰:“算了,算了。”然后眯起眼睛,擦擦鼻子上渗出的汗珠,“真热呀。”
他卷起袖子,站起来,冲着这边喊起来,“老伯,能不能把窗户全打开通风呀?”
…………
将周边窗户全打开之后,我又回到风匕身边。
…………
“风几大少爷,是不是有些失意了?”
我故意称他为少爷,带有很强烈的讥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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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
风匕喝了口杯中的酒,苦笑一下,“你这么说,也可以。最近他只要喝醉,就是那个样子。”他大作地耸耸肩,压低声音,“虽然这样讲我堂弟,太不合适了,但我觉得失去自我的人是最丑陋的。”
风匕的话语十分严厉。
从这些话中,也能感觉出他很自信——不管是失意,还是喝酒,都不会失去自我的,“他不是在喊‘小兰’吗?她是我们过去小队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