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坐在两人对面,“刚才石则进来,突然提到那个故人的名字,当时真是大吃一惊。”———石则好像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到李语大士的名字了。”
“李语大士在这个学堂呆到什么时候呀?”李元丰上来就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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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大士眯缝着眼,小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哎呀,趁热喝。这是前不久,出嫁到苏州的女儿给我带来的上品。”
“谢谢。”
“对了,你这个府长大人为什么要打听李语大士的事情呢?难不成仅是好奇?”
“哎,是的。算是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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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事情吧?”
洪大士端着茶杯,注视着二人。虽然他依然和蔼地笑着,但目光却显得很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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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觉得和他打交道,不能隐瞒太多,便将自己来到这里的前后经过大致地说明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谈到那本手记中记载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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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那挺痛苦的。”洪大士相信了李元丰的话,“今天,那个朴田先生来了没有?”
“本来我们是一起来的,但他突然生病了。”
“你们还要回十里城吧?”
“是的。明天我们去川路,在那里和朴田先生会合。然后开始寻找那个独合院———对了,大士,您知道李语大士的那个独合院吗?就是叫‘狗肉坊’的那个独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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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个独合院叫什么名字,但是以前倒是听说他在极北之地盖了一个独合院。”
“是30年前吗?”
“是的,就是那个时候。”
李元丰将茶杯里茶喝完,坐端正了。
“因此,我们想尽量详细地打听一下李语大士的事情。即便我这个一方府长,对他也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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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详细打听,但那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洪大士摇摇头,似乎对过往之事也记不大清,“还是你们来问吧。那样,我反而容易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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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问了………首先是———李语大士是什么时候到这个学堂来的?”
“这个………当时我还是个小童,应该是40年前吧。”
李元丰从怀里掏出记簿和笔,一边做记载,一边问着,“听说大士都会有各自的奇门钻研,他是和您是一样的吗?”
“不是的。我们不大一样。”
“他结业后,就直接成大士了?”“是的。他比我还小几岁——刚刚十五岁,就当上大士了。”
“他是个灵明的人吗?”
“何止是灵明,简直就是个天才。但是正因为那样,反而招来恶果。”
“被认为是左门异端?”
“可以这么说吧。他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其实他不应该做大士,倒更适合做一个浪迹四方之人。他自己好像对各式荣辱、地位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对了,对了,他喜欢画画,经常在自己的房间里作画。”
“作画?”
“是的。他可是一个怪人。”也许是说的久了,讲到这里,洪大士的声音有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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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士您和李语大士的个人关系很好吧?”
“因为我们是老乡,所以和别的人比起来,更容易些。”
“老乡………我听说大士的老家是在极北之地的川路一带。”
“对呀。我的家乡也是川路呀。”老人闭上眼睛,显得是记起了往日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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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抿着嘴,轻声哼了几下,看起来正在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