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横销铁锁———只要将铁销刺进铁销口里,就可以锁上了。
我之所以会特意细看这个铁锁上面是否有人为的痕迹,是因为当时我就对这种“密室”产生了怀疑。
就我观察,无论是铁销上,还是铁销口上,都没有可疑的痕迹。
门和门框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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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确认了隔壁房间的那扇门,也没有发现疑点。再加上一点,在我之前,冲入大桶房的风几和风匕也没有趁我不备,在两扇门上有什么动作。这些我都可以担保地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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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大桶房的“密闭”,后来我又做了许多详查,这里暂且不提,后面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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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大桶房约摸是隔壁房间的一半大小,没有窗户,地上是隐黑的石砖,门口左首的内里,有一个大木桶。
那个大木桶下面还有四个支脚,古色古香。安正就站在大木桶里面。
不,准确地说,不是“站”在那里,但至少刚开始,我觉得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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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白色的布衣,头无力地耷拉着,两个手臂垂挂在那里。
先冲入房间的风匕和安正站在狭窄房间的中心,相互倚靠着,看着再也不能说话的同伴。
我推开二人,不顾一切,走到大木桶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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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不是“站”在那里,因为他不是仗着自己的脚支撑着身子。
他不是“站”在那里,整个人是被吊起来的………
…………
“他亡去了。”
风几回过头看着最后一个进来,并发出悲鸣的寂之,说,“他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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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亡了。
我用左手按着心口,努力镇静下来,同时观察着吊挂在面前的这个尸首。
勒在安正喉咙上,是一根小指般细的黑色麻绳。
…………
身后,风几的喉咙里突然响了一下,他转过身,冲着洗脸池,两手按住肚子,大吐起来。
他吐的声音和气息,让我觉得心里发闷,实在忍受不了,只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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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人老伯。”
先退出大桶房的寂之喊住我,“那儿,有封信。”说着,冲卧榻边的桌子上,扬扬下颚。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是那小子———安正写的。是绝书。”
“是吗?”我接过对半的纸,打开一看,是张横行的,白色信纸,“啊,这个………”我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这个的确是他的………”
写在上面的字,我依稀有些印象。方方正正的字,乍一看,还以是刻上去的。———这和前天下午,我无意中看到的小画册上的字完全一样:
我再也不能骗大家了,我觉得自己都快发疯了。昨天夜里,是我害了那个女人。我不会记错的。给大家带来许多麻烦。请原谅。
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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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明一下此后的事情。
安正从一开始,就知道害了雷木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当时也喝的大醉,混沌不清。但是安正肯定记得是他自己斩害了雷木。昨天,大家对这件事洽谈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其他三个人都记得很模糊,他也想浑水摸鱼。但是昨天晚上,他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感到痛苦,难以解脱,最终选择了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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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段文字,是剩下的三个年轻人商讨后,得出的定论。他们当然会这样说,这太寻常了。
我也不想提出不同看法。作为旁观之人,他们神情的微妙变化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可以这么说:对于同伴的亡去,他们很悲痛,同时他们也庆幸自己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