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三个掌柜他当然是最勤勉的一个,这倒是也不假。
吴大又说:“开小市的日子也快了,咱们店里现在就指望小市赚钱,不能怠慢马虎。”
…………
说话间,大掌柜张元宝也到了,也站在店门前看伙计们挂幌子。
北街的各家店都是一样,每日早晨开门,挂幌子是最要紧的一件事。
…………
这时金二福过来。
卫布善先向他点点头,对张元宝说:“张叔,我昨日和二掌柜说好了,叫他下去收粮。西岭村也有不少地,地方上大小粮店好几十家,咱们的粮不能光从别人手中拿,还是自己设几个收粮点比较好。”
各家粮店,当然是自己收粮最为合算,光是从大粮商手中拿,等于是乞食于人。
…………
立陵城这里还是粮食每年卖的最多,一石粮赚头不是很大,有时甚至赚不到两钱银子,但一年卖个几万石就是几千两的利润。
莫要小看了这几千两,张老爷子干了半辈子买卖也就几万两身家,这银子岂是容易赚得的?
…………
金二福听了,脸上先是意外,接着又是现出意料之中的神色来。
吴大脸色也是一变。
那天的事失败了,他和金二福彼此商量了,都是决定这阵子先跟着东主安心做买卖,待大合胜实在撑不下去再想法子,没想到这东主行事甚是果决,今早见面,就要打发金二福到外地去。
收粮当然是好事,可乏难艰险也甚多,地方上鱼龙混杂,粮店间彼此明争暗斗,若是容易,岂会拖到现在也收不到什么?
…………
吴大想上前说话,卫布善却是转头向张元宝说:“张叔,回头送些鱼肉白面到金掌柜家去,叫柜上支银钱。人家出门办事,不能叫人家劳心家里的事。”
金二福两眼一红,一种复杂的觉感涌上心头。
他是一个颇为自胜和有傲气的人,张老太爷在时他只是个小伙计,对张元宝就不大服气,对卫布善这个新来的东主就更加不看在眼中。
而自己设计的路子根本没有行的通,现在这东主没有吵闹,也没有撕破脸,说是打发自己出去,只是略加薄惩,回头照料自己家里,待遇极厚,这已经叫他无话可说。
…………
眼前的事,张元宝其实清楚的很,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卫布善居然是这般方式来处理。
吴大也非常意外,看看张元宝也是如此。
———眼前的卫布善,沉稳老练,这般处理毫无错处,叫金二福本人都无话可说。
而且布置时,卫布善语气笃定,不容二量,颇有一种东主临驾,恩威并施,处置的同时又加以恩结,叫人心生慨然。
…………
张元宝重重一点头,眼圈居然有点儿发红的样子,他沉声说:“就按东主说的办,以后店里的事,凡事都要和东主商量。”
说第二句话时,张元宝看着吴大,吴大忙不迭点头,应说:“这是自然,东主,日后我手头的事情,都知会了你再办。”
“这也不必,”卫布善笑说:“吴掌柜手头的事都很琐杂,总不能清库也和我说,买个帐本子也和我说,这真的不必了。凡事记下来,我每天常都会看,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再和掌柜们商量着办,这样店里的事,渐渐也能上手了。”
…………
张元宝赞说:“这才是正办子,东主果然就是东主,精明在骨子里。”
吴大没说话,只是又向着卫布善一拱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二福向着卫布善躬身一示,最终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
卫布善在店里这么多天,终于得到这三个沉默寡言的老掌柜的赞许,也收获了基本的忠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