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一嘶,那只手瞬间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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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了,陆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你可以说个分明吗?”
这个担心的语气是蹲在我身边、望着我的马三。
我张开眼睛,眼前的事物却不停转动。
隐黑的屋顶板、煤油灯的火光、半开的旧窗、人的脸、人的脸、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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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呢?”
“我在这。”
我看到———王伯一脸冷漠地站在马三后面。
“人冥………”
我想说,却又吞了回去。
不能说,弄不好人冥(凶手)就在这里。危险!!
我不能说。
…………
马三诊察我左手的伤。
我的手被某个东西碰了一下,一阵如火烧的痛楚直窜进骨头中。
“伤得很重。骨头可能有裂伤。”马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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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人………被害了………”我低声说。
“什么?”马三诧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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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被害?”莫四的声音听起来震诧万分。
看来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我想一口气说完,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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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冷静下来。陆可,已经没事了。你先冷静一下,从头慢慢说。你遇到了什么事?你说的有人被害是怎么一回事?”马三安合说。
“请扶我起来………”我说着,虽然头很痛,但现在不是躺着的时候,“………让我坐起来。”
“别太勉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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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扶我起来,让我半倚在木柜上,我的额头很痛。
我张开眼睛,看到周遭众人全都在这里,每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我深深吐了一口气,将我从回到狼王坊里以后看到的事,以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做了完整详细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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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难以相信。”马三脸色发青。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佟夫人的声音中带有怀疑和诧恐。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用尽气力言出这句话。
我终于不再头晕了,但额头和手腕也同时传来一阵阵痛楚。
…………
雷生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
当我发现时,他已在包扎我的手腕。
他的药箱大开着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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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你再将事情经过好好地说一次。”站在雷生后面的———王伯表情非常肃然。
———我能觉到他话里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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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越来越清楚的我,气急败坏地分说:“如果你不相信,就请到地窖去看看我被袭击的现场。”
“………我是在狼王坊地窖里被那个矮老人袭击的。他突然袭击我———不错,我稍稍看到他的样子。”
“………莫四兄台,他是一个很老的人,但动作很迅捷,气力也很大。他拿着棍棒之类的物什。我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我匀不过气地咳了好几下,等气平顺后,又接着说。
“———尸首就在狼王坊地窖里。是里面那一间。那间地窖正中有一具尸首。他的头被布袋蒙着,旁边有一铁钉耙………那里是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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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陆可,不用再说了。”马三点点头,安合我的大动。
“你说的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