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太过恍惚,脚踢到了,裤管沾到红迹。
…………
我凝望着这个惨绝人寰的现场。
我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楚,眼前整个一片成了黑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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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陌是新遇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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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雷戈大管家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当时我还没注意到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处。
我的神志完全不清了………
…………
“………旦个。”雷戈大管家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你去上面请马三下来。”
旦个没有答话。
我和雷戈大管家回过头去。
厨子———旦个面色煞白地定在木梯道口。她用手捂着嘴巴,已经快哭出来了。
…………
“旦个!”雷戈大管家怒说,再次叫她的名字,眼神非常凶。
“………是,是。”
“你没听到吗?快到上面去!!”
“呃、这………”
…………
“等一下。”我打断了大管家的话。我的语气大动到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样很危险。弄不好凶手还在附近。”
“那你和旦个去。然后将她留在上面。”
“这样你很危险。”我犹豫不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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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身上有火炮。”大管家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型火炮,握柄上还刻着字。
“好。”我同着不停颤抖的旦个,赶快走回一楼的大房间。
旦个的双腿发软,不听使唤,连走路也举步维艰。
…………
“走,走走慢一点,陆先生。”旦个大口出着气,移动蹒跚的脚步,跟在我后面。
我们最后平安到达大房间,并将这件事告诉了马三。
旦个留在大房间,马三则和我一起快步走向地窖。
…………
雷戈大管家满脸苍白地在狼王坊地窖等着我们。
马三只看了大地窖角落一眼,就受到极大震撼,向后退了好几步。
…………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人所为………”马三前后脚开立———逃跑前的征兆,从内心深处发出叹语。
…………
头上蒙着灰布袋,和雷生遇害时一样。
…………
半晌。
“来陌………”马三终是站定,双眼紧闭,仰天一叹。
雷戈大管家将其头上的灰布袋稍稍掀开一角。
“………面目全非。”我指出了这个怪异的情形。
“是啊。”
…………
凶器就在房内,那是一将很沉的铁钉耙。
…………
“这是兵刃房里的武器。”马三颤抖地说。
铁钉耙的钉尖在煤油灯的火光下闪耀着光泽。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三惶恐不安地环顾阴暗地窖内。
煤油灯的红色火光照在石壁和地上。
大地窖内满是灰尘和霉垢,屋顶板角落还挂着小小蜘蛛网。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雷戈大管家绷紧着脸问。
“犯人是从哪里逃走的………”马三大作的深吸几口气后,用干涩的声音小声说。
我和雷戈大管家一时之间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
“………你们想想看。”马三看着我们说,“整个大地窖内,只有三个出口。”
“———黑木门上横着门闩,还有挂锁锁着。石板画后的密道尽头———有上锁的铁门。大地窖的木门也是从外锁上的………”
“………凶手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