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大起知己之觉,怨未能早些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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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东升,光万十。
晨光将静谧的山林照的生辉。
林间无风,穆然南北。
只一处却是劲气四溢,不时闻听金铁交鸣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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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立于大石之上,瞧着林间空地处———工宁与秦合二人的较量。
斗得是难分高下。
昨夜三人一番,称得上酣畅。
三人皆是出身贫寒。
工宁自幼丧父,后家中被村里大户所劫,母亲惨亡,守抱着妹妹跳湖而逃,却又兄妹分离。
秦合老母虽在,可也是过继之身,不过比之阿铁儿,他们尚算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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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宁被立陵城英杰所救,得其衣钵,手下亦有一干弟兄,终于得尝还复。
秦合则是被当世矛王———余童收为小徒,习的一身精湛矛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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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铁儿从不知亲故何在,却与山间野兽为伍,亦是身世凄凉。
三人大生相怜之意,也明了各自种种奇妙本事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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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三人即醒来。
工、秦二人每日早起习武已成例惯。
阿铁儿在山林之中则是至为觉灵之人,昨日情景历历在目,又皆是武人,言谈之间不免生出切磋之意。
工、秦二人便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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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合自是用矛。
而工宁于马上惯使长刀,步斗之中便是一对手戟。
瞧得片刻,阿铁儿已是心中大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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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合的武式出自矛王之授,自是非同寻常,但见他长矛施展舞若梨花,飘雪而落,矛尖处迎着日头耀出十尽寒光。
对手周身全被此矛势所遮困。
而工宁亦有高人指点,这对短戟上已下十数寒暑之功,挥舞之间灵动肆逸,招数幻转恰如羚羊挂角,面对攻势分毫不乱,一心想夺至秦合近前,发挥短戟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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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合怎会使他轻易如愿。
不光有能师,秦兄亦是天赋不平,此长矛在他手中挑、点、撇无不妙到毫巅。
矛尖、矛身、连同矛尾在内皆可伤人,且他的基本功扎实无比,长矛所走无一不是至简的途径。
工宁连击数次,却仍被其长矛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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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宁的招数一变,短戟挥舞间大开大合,隐有风雷之声。
他武式不常,经验亦是丰富。
秦合如此绵密的矛法,他不曾见过,似毫无破绽,若是一味与之缠斗,自己夺不到近前,体力消耗便大于对方。
时间一长,定然败阵。
既在招式的巧妙上,自己占不到上风,那就与之生拼。
借着兵刃的撞击,也可使秦合的无缝矛法之中出现暂隙,可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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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宁全力出击,威势诧人,且他绝不是一味的蛮拼,击处均是阻断秦合长矛的连绵之势。
刹那间,金铁之声不绝耳。
双短戟与长矛,片刻便已结击百余下。
秦合的攻势为之一滞。
工宁当下面现喜色,纵身扑上便是一阵拼击。
可秦合的矛法也变了,如同细雨一般不绝,任其滔天巨势却也总不得近他身前三尺之地。
稍顷,工宁只得暂缓击势。
而长矛在气引之下立时重来,矫若九龙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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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般反复,相斗近九十回合,心中皆是暗叹了得,实是平生对手。
不过如此年岁,乃好胜之时,武斗较量定得求胜。
一时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