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罕稀。
阿铁儿拖着一硕大的树干,被秦合赶得是上蹿下伏。
可时间一长,他虽是心中憋屈,工宁、秦合二人却皆是留上了神。
秦合虽处在上风,可不论他长矛怎迅捷、势沉,却总难以碰到阿铁儿的身体,瞧似差之寸厘,却每次皆是无险。
手上的劲道不自觉就加上去。
除去工宁以外,众人终于只得见到一团光幕,于阿铁儿身周闪动,甚至几次听得了兽皮被矛尖划破的轻微撕裂之声。
不过,场中的局面却是依旧未加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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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阿铁儿的身法越来越熟门,少去那份手忙脚乱的诧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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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工宁瞧在眼中,不由对阿铁儿佩服不已,若是换得自己,任由秦合随意挥矛,只是一味闪躲怕是早就不支,亦不说他手中提着一棵甚是沉重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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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场中的秦合而言,亦是心中震撼。
就算自己无全势出击,恐也难有人在此情形下能坚持至此。
阿铁儿实乃习武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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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腾挪躲闪的阿铁儿则是体悟颇深,一开始的手脚慌乱过后,他的身法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在秦合的沉势下,从一开始的纯粹本能反应渐变得身与意合,于秦合的袭势应对的也是从容。
斗得一阵,忽见秦合矛法隐有凝滞,当即抓住机会反击而出。
秦合方才惊于他的表现而略微一愣,手中长矛只稍稍放缓,却不料一直躲闪的阿铁儿却能立时抓住时机反击,心中也是暗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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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这无来由的反击,秦合化解起来自是轻松。
场面依旧是秦合上风,不过再斗下去,阿铁儿的反击却是越来越多,招式也变的颇有新意,绝不似方才那番一味的躲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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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停手。”秦合这时却备全势出击,工宁却是大声喊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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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工宁出口,秦合立时收住手中长矛。
阿铁儿才发现,自己用作兵器的这根树干之上已是百孔万痕。
不仅如此,腰间虎皮和上身衣衫多有划破之处,乃秦合长矛所致,想来这却是他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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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矛法高明,我败了,佩服。”阿铁儿言,此斗虽败可他却无颓唐之觉。
经此一斗,亦是获益匪浅。
胜败却已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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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兄不必过谦,你只不过乏缺经验罢了,方才秦合已是全式尽出也奈何你不得。工兄所言甚是。”
“………不须年,阿铁儿兄的武学定是无量。”秦合笑言,经过这番斗他对阿铁儿的潜武自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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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瞧这一斗过后,阿铁儿兄已有所悟,你向来少与人交手,此斗就遇到秦兄这样的高手,能支撑到现在已是殊为不易了。”
“………我瞧也不用年,阿铁儿兄不日就得护送兰兰姑娘前往安丘镇,我和秦兄亦得游历各地,不如便在这山林之中多住上些时日,我等兄弟一处切磋。想来皆大有进益。”工宁出言,昨夜阿铁儿已跟他说明去安丘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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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工兄说的是。只是这山林旷野之处简陋,倒是委屈两位了。”阿铁儿闻言亦是大喜,与这二位兄弟相交,原就不舍分离,如今能多聚时日恰是心中所想。
“阿铁儿兄说的什么话,咱一处,便是人生天地,再说我对二位的诸多本事可是羡的紧,可不许藏着。”秦合言说。
“是,旁的不说,阿铁儿兄你那训鹰的本事,可得传授一二,到时我也去寻上这么一头,定有甚大用处。”工宁也是立时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