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已看不到可六的踪影,当然,也不在其他房间里。
我们从大门跑到雨落的屋外,但也到处瞧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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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
我们回到屋内,向李元丰告话。他拿着烛台和记簿本,在大门等我们。
“没法子。”他面无表情地点头,脸上也无什么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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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张老用抹布拭着被雨淋湿的头发,不悦地说。
李元丰盯着手中的记簿本,确信地说:“是启示,恩赐的启示。我们或许是幸运罢!通过这两本记簿,我们定能获得非常重要的讯息。”
“你该不会信那些梦话罢,大人?”
“就是那些话不寻常,却稍真。一个人若想骗人,应得编出一些像模似样的故事。反过来说,说出此般梦语的人,大抵难假。”
“总之,大人认为那两本记簿,或是记簿的主人,可能和失踪案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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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川路附近经年大雾———我记得那有座叫做狼王坊的古建。”
“可是,刚才那人说不定是凶手为了误导我们,而抛出的烟雾。”张老陪堂依旧相当谨慎。
“就算是,也没关系。”李元丰带着肃然的眼神点头,“是的,这两者之间定有什么关联。”
“那我们该怎办呢?”张老陪堂交互地望着李元丰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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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面向着我们,眼睛隐闪光,“我们得回去官邸。旋立时翻看这两本记簿,确认这里面写了些什么。我们须得读完这些,不管内容是记载着多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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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然………老爷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许多人皆仰慕他。自从夫人病逝后,老爷就将身心全部投注在究学上,他不断寻觅新的课题,专心无二地从事研究。老爷的确顽固非常。”
“………然而,横遭一件小事,就丢了命。啊………他明明还不到亡去的岁数啊………”老女管家走在又长又暗的走道上,长年在这间宅邸居住的她如此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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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绵毛细雨淋湿的窗外,可瞧得种着灌木的中庭一隅,以及围着中庭、爬满青藤的土外墙。
泪眶的女管家用手帕拭着眼角,她的侧脸隐没在昏暗的影子里。
这座宅邸自从主人离去后,便一直大门深锁。
若说是安静,倒不如用寂寥来形容,反贴切些。
周遭一切像泥沼般地静止不动,除去我们的脚步声,以及拍在屋檐上的雨声外,四周一片沉寂。
或是无人住在这里的关系,即使大厅和走道皆被扫得很干净,但却使人有种盖着一层薄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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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真的很了不起………”
这位名叫安四的瘦小老管家,在带领我们进入宅邸内的同时,也不断小声地诉说着她对已故主人的追忆。
她的年纪比张老陪堂小,但是看起来却非常老迈。
在她年轻时,只须好生扮作一番,应也是美的,但现在却使人觉得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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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老爷他………的确常说假牙不太合,或是膝盖在雨天疼痛。不久前,他伤了风寒,卧榻休养了好几日呢!”
“………即便我做了特制的姜汤喂他喝,但病就是不好。”
“………幸好,老爷终于痊愈了。无病后,老爷便表示得到京都问学。我告诉他,他才刚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出远门。但是老爷却叫我不用担心………没想到………竟然发生了那种事………”安四管家在走道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接着,仿若有点犹豫似地将手放在老旧门上,“这里就是老爷的房间。从那时起,我就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