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儿不理后面不敢上来的狱卒,走到一个牢狱前,冷声:“是元庆元大人吗?"
里面无回答,阿铁儿复问“是元庆大人不是?"
“某在此!来者是谁?"他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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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转过身来,瞧到阴暗的牢狱里关押着一个长身的汉子,长须垂落,衣衫破烂。
阿铁儿一脚踢开了门,对准元庆光舞两式。
元庆一闭眼睛,发觉自己的手镣脚镣皆被斩断。
阿铁儿:“来,背!"
元庆才明白是有人前来救自己,忙说:“不用,少侠。某身体结实,能走动!"
“是!"阿铁儿:“咱们这就出去!"阿铁儿判断这次的元庆应不会错了,不然怎会拒绝背他呢?在后背上偷袭自己是至容易的了。
元庆觉出阿铁儿的身上满是煞气,似是一尊魔物。不觉心中疑惑,不过身处险境,却不想那么多了,跟着阿铁儿便冲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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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地,十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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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来,淅沥的没有停歇的样子,且不到酉时,街道上已没了行人。
一人头上放着一倒荷叶,踏着青石板路,慢的从另一头走了过来。
两侧红砖青石,远处舞檐画栋,溪岸边的落叶迎风起,几只来不及归家的燕子从枯树枝桠间低旋飞过,如同一写意诗景,伴着点落坠合尘泥的雨滴,将这个天地的本来面目,清晰的展现在李陌一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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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坊、酒肆、肉铺、挑夫、票号、行脚店…………
来到这里几月余,他却是第一回于落雨时出门。
真正走上街头,呼吸着仿若不曾有过的清新空气,是从心底深处觉出一丝无奈和茫然。
旋拿掉头上荷叶,手脚竟自翩动起来,恍庆贺,似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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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陌一小老爷………”
身后传来一女子焦急的呼声,此人置若未闻,缓步走到溪岸,轻的捉住一根摇摆的枯枝。
入手凉寒,冰意侵骨,已然是秋丰了哦!
他的心腹间是一烧,低着头就咳嗽起来!
“老爷,怎,不要紧罢?”
一只纤细的小手从后面伸过来,搀扶住了此人的手臂,从轻微的颤抖中,似能觉到对方自内心的担忧。
此人扭过头,眼神迷惑了片刻,终于认清了来人,合然的稍点头。
他终于想起,自己名叫李陌一,人前称么一。眼前的女子叫大寒,是个丫鬟。
据说是大寒时节出生,便起了这个名字。
大寒年尚小,风顺的青丝二分开来,于头后梳成丫鬟专有的环髻,一身翠色的对衫裙,加以绛色的束带,足穿丝履,眉眼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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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大夫走之前百般交代大寒,说老爷前病初愈,定不能染了风寒,若………若是……呜呜呜!”
大寒说着便掉下泪来,泪滴顺着脸颊淌下。
李陌一“是了。回去!”
“是!”大寒用力的点头,接过李陌一手中的荷叶,丢于一旁溪流中。旋将手中大半伞面都遮挡在他的那边,说“小老爷,当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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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携而行,风萧起瑟,伴着落雨,如同一幅迷人的水墨景,给这本就古色的街道增添了几分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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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中,大寒去端热水来给李陌一洗了手、脸,忙着去做饭。
李陌一走到窗前,双手一推,望着这座小院中浑然的景致,默然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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