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独立于一处天井院子之中,占地总就不到半亩。四周围着十来名番子。
见得方是引着人来,那番子之中的一名身穿青衣的番子走上前来,神色倨傲的瞧着方是:“方老,缘何来此,不知这里是刘公禁地么?”
方是对着这番子轻一笑,点头,让出身后的阿铁儿五人:“张千户,陛下来此,想一瞧刘公的宝库,是否可以通融一番?”
“陛下?”这张千户闻言脸色一变,急忙带着身后的十余个番子走上前来,对着阿铁儿行示说,“臣内厂掌刑千户张今见过陛下!只是这里是刘公的书房,办事的场所,至是机密,哪里是什么宝库啊!且请陛下明察!”
阿铁儿见得这张千户如此说,脸色微一变,斜着双眼,瞧了那方是一眼:“方档头,某是去刘公宝库,缘何带路来此?”
方是不慌忙,拱手:“刘公在内厂待的至多的,就是这书房!机要之类的,是在这书房!陛下要寻刘公宝库,臣实不知,但是刘公的书房,应当是能使陛下有所收获的!”
“这怎行?”张今脸色一变,反驳说,“书房内皆是内厂的机要秘密,怎能随使他人进入啊!”
“某是他人么?”阿铁儿闻言将双眼一瞪,故作不悦。
那张今闻言脸色一变,立即拜:“陛下恕罪!陛下自然不是他人,但是这书房确是刘公的机要所在,天下之中的奇闻关事,俱皆在里面记录在案!刘公走时,就吩咐了,不许他人闯入,陛下虽然是帝尊,但是………”
“但是且不能入内是么?”说话的是莫土,只见他故作愤嗔,走上前来一步,手按腰间的刀把,喝说,“莫说一个内厂,便是刘公的内宅,陛下想去,刘公定当不会阻挠,尔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无示!”
这一句话罢,按理来说那方是与张今为首的番子皆当颤抖着请罪,不敢做其他,可是且出现了反常的迹象。
只见那方是拢着双手,退到一旁,笑而不语,那张今是直接点头:“是了!既陛下执意进去,那便请进罢!只是里面是机要重地,臣斗胆请陛下一人进入!”
“这怎行!”莫土是一声厉喝说,“陛下身系天下,若一人进去,出了事可怎办!”
“但此乃刘公书房,是机要重地,若机密走现,引发四方动乱,只怕陛下是不愿的罢!”那张今毫不退让。
“是了!”阿铁儿适时的出声断了两人的对话说,“就带某的侍卫与一亲信宫人进去。其他两人,就留在此处。”
张今闻言点头:“既陛下执意如此,那就只得随陛下去了!”罢之后,张今退到一面,对着身后的一众番子挥手,让出了那小屋的大门。
阿铁儿直接大步的带头走向了这间小屋,莫土与听雨不着痕迹的对望了一眼,疾步跟了上去。
三人路过方是身边之时,从方是的嘴角处,瞧到若有似无的一丝笑意,俱皆是心里一突。只是如今已是箭悬满弦之弓。
三人是不顾其他,直接推开小屋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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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进了书房之后,听雨不由得诧叹了一声。
听雨出身西门府,太爷的书房她出入过多次,里面的书籍且是摆的满当,从经史子集,到兵书谋策,医术杂学,古今孤本,无一不有,不下千余卷。
是有太爷的藏书,听雨才能学得诸多识见。在她心里,书房当就是太爷那样的!可是映入眼帘的书房,且是与太爷的书房大为迥异。
一张阔大沉重的榴木桌案,桌案之后,且是一张檀木椅。
不大的书房之中,摆放了许多的木架子。上面的格子里头,多是一些珍稀古玩。墙壁之上,挂了许多的字画。
听雨出身西门府,对这字画的鉴识,自然是知些的。瞧得这琳琅满目的珍稀字画,她是有些目眩,来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