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屠四海要传赵亮几招,王小四立刻眼睛发亮“我去,处长您可真偏心啊!当初我为了跟你学本领,光是好烟好酒就整了两大箱,可最后全都肉包子打狗……”
“得啦得啦,少提那点子破事,”屠四海贼兮兮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弄的烟很多都是假烟,酒倒是还行,但是你今天拿一瓶,明天拿一瓶的,喝的比我还多!再说啦,这不是因为小赵要面临审查嘛,我传他几招用来过关,你眼红什么?”
赵亮此时也略感兴奋,问道“处长,您打算教我哪些好东西?”
郑卢雅在一旁插嘴道“要学当然是学读心术啦!老屠其他的本事,放在江湖上都是些不入流的伎俩,学会了出去也是丢人。”
屠四海尴尬的咳了两声“我说小雅你这嘴巴好毒啊,哪有这么说领导的?小赵你可别听她瞎说,处长我会的功夫多了去了,在咱们反穿局,乃至整个特工总部,那可都是……”
“我还是就学读心术吧。”赵亮干脆利索的说道。
屠四海愣了愣,问道“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屠四海无奈的摇摇头“唉,你说这事儿闹得。我原本是打算教你几个应付他们内部审查的小技巧,怎么话赶话的变成教读心术了呢?这样吧,就算我肯教,你也未必学的会,咱们姑且试试看。不过,在这里不行,这儿的环境不对。你先回家休息,陪陪你妈,我今晚抽空去找你。”
赵亮下午离开特工总部,搭地铁回了位于城北的家。一进门,他连着喊了几声,也不见赵亮妈的人影。赵亮正奇怪这眼瞅晚饭的点儿,老妈怎么不在屋里,忽然客卧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着背心裤衩人字拖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表舅?你怎么在这儿?”赵亮一见那人,不禁好奇的问道。
被他称作“小表舅”的中年人揉揉眼睛,含糊的应道“哦,原来是亮子回来啦,我还当是谁呢。吃饭了吗?”
赵亮放下包,道“没有,我老妈呢?”
“嗨,甭提啦。”小表舅抱怨道“上礼拜我前脚来,你妈后脚就走了。说是跟个姓崔的老头儿跑去杭州旅游,也不管我的死活。”
赵亮心中暗想哼,别说不管你的死活了,我的死活我妈也没管啊。他接着问道“舅,您老这是又跟我舅妈干架啦?”
“可不是吗?一顿擀面杖把我给打到这里了。”
赵亮的这位小表舅,名叫劳志奎,是赵亮妈的远房表弟。他辈分虽然不小,但其实也就比赵亮年长个十五六岁而已。当初赵亮妈因为赵亮爸爸的事情,跟全家人差点闹翻,唯独这个小表弟支持她。后来劳志奎参加工作了,也还时不常的过来帮衬着姐姐和外甥,家里凡是有个大事小情的,也都多亏劳志奎忙前忙后的跑腿。
这人呢,虽说是心肠不错,可就是有两个毛病一是爱打麻将,二是不务正业。这两个特点凑在一起,硬是让他把个好端端的国企饭碗给弄丢了,只能整日混迹在古玩市场里,做着一夜暴富的白日梦。
本来,倒腾点古玩啥的,大小也算是一门生计,赚钱之余没准儿还能陶冶陶冶情操。然而可惜的是,劳志奎根本不是这块料。他既没有专业独到的眼光,也没有尔虞我诈的心性,三四年的功夫下来,不仅没有赚到一分钱,反而还把家里的积蓄赔个精光。这其中,就包括舅妈王月琴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摊上这么个败家老爷们儿,王月琴自然不乐意。看着一屋子的废铜烂铁破石头,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刚开始的时候,汪月琴还能好声好气的劝劝劳志奎,出去找份正经工作,日子嘛,总能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可是谁料王月琴每次一开口,劳志奎便能反过来长篇大论的说教她一顿,搞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他奶奶的,老娘不发威,你劳志奎当我是哈喽ketty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