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喜。
他原本只是想着能钓上一两条小鱼而已,却没想到竟然捞着个虎鲨!
赵亮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反穿局的红人,堂堂先秦处的代理处长啊!而且这家伙还曾经在自己手中成功逃脱,这冤家路窄的,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眼瞅着鲁进忠和刘敬业因为赵亮胡扯的皇族身份,而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上官雪明便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连连催促他们莫要太多顾虑,赶紧动手抓人。
赵亮在旁边也同样暗自担忧,生怕鲁刘二人禁不住上官雪明的怂恿,一时头脑发热冲动起来,以至于两边当场动手。
于是他连忙又道:“你们也真是愚钝,皇亲国戚这种高级货,是能说冒充就冒充的吗?想要辨别真伪倒也简单,现在去把赵明叫来,不就全都清楚啦!”
听他敢这么说,鲁进忠更没胆量冒险了。尽管枢密院执掌军务,牌子硬、面子大,可是赵氏皇族才是真正的老板。
他即便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愣往刀口上撞啊。别说是劫牢,就是他娘的造反,没有皇帝陛下的诏喻,谁敢对一个自称八贤王亲哥哥的人拔刀相向呢?
鲁进忠眼珠子咕噜一转,对刘敬业道:“我说刘大人,此处是刑部大牢,您才是管事的正主儿。究竟该怎么办,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刘敬业闻言险些啐鲁进忠一口。心中暗骂:你娘的,今晚这个局不是你们枢密院布置的吗?合着现在遇见硬茬儿了,就想往后面缩啊?我是正主儿?我正你奶奶个主儿!
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毕竟枢密院的势力太大,他刘敬业实在惹不起。而且鲁进忠也比自己职位高,骂娘的话也不太好讲出口。
刘敬业面露难色道:“鲁大人说的倒也在理。不过,这军粮案是枢密院定的,下官也只是负责看管犯人而已。眼下到底该如何处置,要么听我们尚书大人的,要么听陈尧叟陈大人的,咱俩微末官身,恐怕都不好越权定夺。”
“嗯,说的对!老刘,还是你持重稳当!”鲁进忠顺坡下驴道:“凡事由请上峰定夺,才是最可靠的。这样吧,我立刻派兵去请示陈大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也马上命人去报告王尚书。”
站在一旁的上官雪明被这俩货气的差点吐血,但他只是陈尧叟的幕僚军师,并无任何官职实权,就算是再怎么着急也无可奈何。
不过,好在鲁进忠并未下令撤去围兵,赵亮暂时也逃不出刑部大牢,总归还是有希望的,于是也不再纠结,默默的点头同意。
对面那边商量着向上汇报的同时,赵亮他们这边也同样在想办法。
大家一致认为,既然已经被枢密院的兵马困在此地,一时间无法顺利脱身,无奈之下赵亮又搬出了小王爷的旗号,那不如干脆一棍子捅到底,把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八千岁也扯进来,说不定,事情还真的能有转机。
而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赶紧通知小王爷。
赵亮略作沉吟,提议让李二白辛苦一趟。他的功夫最好,有高来高走的本领,趁着官兵不备,脱身的机会最大。
更重要的是,小王爷赵明与他相熟,这大半夜的闯进王府,不至于被当成刺客给弄死。
李二白觉得赵神仙说的很有道理,如此紧要关头,实在容不得婆婆妈妈,于是立刻同意,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腾的一下原地窜起数丈,接着连翻了两个跟头,转眼越出大牢前院的院墙。
他这番动作,既突然又迅速,等到官兵们反应过来时,早已不见了人影。鲁进忠惊道:“你们!他!这是干什么?!”
赵亮从容笑道:“诸位大人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派人去把我弟弟从被窝里拉过来,给你们做个证明。”
一听这话,鲁进忠和刘敬业更感觉今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