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知道,在东晋时期,整个社会里关于阶层等级的观念非常严重,凡事都要讲究个地位出身。
只要你是世家的子弟,也就是所谓的士族,那么无论家族是否没落,其身份都立马高人一等。与之相反,倘若出身寒门,即便颇有本领,也很难受到别人的尊敬和重视,更不可能轻易获得官职。
而赵亮说自己会骑马射箭,这全都是寒门子弟无法接触到的技能,所以谢钟秀才会有此一问。
只可惜,赵亮一时间也编不出自己有什么高门士族的背景,只好摇了摇头“回禀小姐,我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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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谢钟秀不禁有些失望,只略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一旁的陶思源倒是并未太在意这个问题,只是略微有些犹豫道“目前北府兵没有正式招募新军,除非得到大统领的首肯,否则几个大营都不能轻易再接受新人……”
“思源哥哥多虑了,”谢钟秀笑道“虽然征兵需要我父亲的军令,但那也仅仅是针对大规模扩编而言的,像你这样的将领,别说一个扈从,就是一下子增加十个八个亲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尽管收了他在帐下使唤,刘大将军那边我去替你讲,想来他也不能驳了我谢家的面子。”
听她这么一说,陶思源就算不想要赵亮也不行了,于是他只好对赵亮点点头“好吧,你若是诚心投军,那便跟着我试试吧。转过年来,大军有可能即将北伐,到时候正是好男儿建功立业的机会。”
赵亮闻言大喜,连忙拱手致谢。陶思源转头吩咐一个手下,让他拉上赵亮,两人共骑一马,然后便又继续启程,朝着刚才赵亮来的大营方向一路奔去。
没用多大功夫,赵亮就跟着陶思源和谢钟秀一行,再次返回了北府兵的京口大营。
到了地方,有人给他拿来一套军装,让他先换上,接着又领着他在营区里四下逛了逛,最后才带他去向陶思源亲兵队的队长报到。
那位亲兵队队长名叫鲁光,看上去是一个贼眉鼠眼、态度傲慢的家伙。他听手下说这是陶将军新招揽的扈从,便和谢钟秀一样,先打听了一下赵亮的出身。
当鲁光得知赵亮不仅没有什么家世背景,而且还是来自于淮泗边荒的流民,连普通的寒门都不如,顿时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随便给他安排了一个马夫的职分就算打发了。
对于这种势利眼,赵亮也懒得计较,反正不用真的在此干一辈子,马夫就马夫吧。他跟鲁光施礼告退,然后便拎着木桶和毛刷,去马厩那边伺候战马洗澡了。
就
这样,赵亮在北府兵的京口大营里待了整整五天,也整整洗了五天的马。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军营里面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马需要洗澡,简直比人都他妈爱干净。
在这五天时间里,赵亮别说是抽空跟昏暗派联系一下,或者想办法去接近陶思源,他就连睡觉的功夫都非常紧张。而且身边随时还有北府战士在,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去做洗马之外的事情。
到了最后,赵亮差点产生出要当逃兵的想法,因为他实在是洗不动了,每天看见马就忍不住要吐,甚至做梦都能梦见马屁股。
就在他险些撑不下去的时候,亲兵头目鲁光来了。他吩咐一众马夫,这两天要加紧伺候好战马,后天一大早,陶将军就要护送大小姐回建康,而刘牢之大将军也会同行,所以,马匹一定要喂饱睡足,洗刷干净,全都精精神神的才行。
这个时候,赵亮早已经从其他士兵那里打听清楚。原来,此次谢钟秀是专门替他父亲谢玄送一封信函给刘牢之,顺便探望一下她的心上人陶思源。
前几天赵亮在路上碰到他们,正是陶思源去江边码头迎接谢钟秀回来。待了这几日的功夫,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