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个屁!”田坟怒目圆睁:“本官还没说你究竟犯了什么罪呢,你便急着大叫冤枉,分明是心中有鬼!搜他!”
又一名甲士大声应和,然后快步上前,对着倒剪双臂的吴子帆一通搜身。
转眼功夫,之前的那根竹管便落到了甲士手中:“大人,您看这个!”
田坟伸手接过,仔细分辨了一下,又用鼻子闻了闻,对吴子帆冷笑道:“这是什么?”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吴子帆的脑门儿上立时渗出汗珠来,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小的知罪了!”
“说!你受何人主使?”
“夏……夏头儿,哦不,夏尧。他抓住了小人的把柄,硬逼着我干的。”
“居然真的是夏尧?”田坟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接着把手一挥:“先把他关起来,容后细细审问。来人,立刻去抓捕夏尧,绝不能让他跑了!”
手下的甲士齐声答应,一边把吴子帆带走,一边迅速前往司寇府的官舍,去捉拿住在那里的夏尧。
田坟沉吟片刻,几步来到旁边的一间牢房,隔着栅栏对里面说道:“赵亮,已经没事了。”
随着他的话音,本应该躺在地上中毒身亡的赵亮,竟施施然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微笑道:“怎么样,田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田坟不答反问:“我是说,你一直被关在牢里,看守严密,怎么会知道夏尧打算害你?”
赵亮耸了耸肩,随口道:“我自小就有这种奇怪的本领,能感觉出来谁要害我。傍晚那会儿夏尧过来,我当时就察觉出他不怀好意,所以才拜托狱卒大哥偷偷去知会您老,请您暗中部署,用假人做了我的替身。不然的话,今晚小命可就难保了。”
田坟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他一下,半天才沉声道:“老夫一生断案无数,各式各样的人也见过不少,不过像你这样的,还是头一回碰到。嗯,当得上一个奇字。”
他转身吩咐道:“来人,把牢门打开,带他道签押房,本官有话要问。”
狱卒答应一声,手脚麻利的开了牢门,然后押着赵亮,跟在田坟身后来到地牢入口处的签押房。
田坟让赵亮在自己对面坐下,又叫手下端来两杯茶,饶有兴致的问道:“之前我在养病其间,也曾听过你的名声,
好像是帮你的东家倒腾皮货生意吧?”
赵亮点点头,把李义和周纵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田坟听完之后,不禁夸赞道:“嗯,忠心事主、奇谋迭出,既惩治了坏人,又不违法度公德,的确是难得的人才。你说晋阳公主私下召见你,想必也是起了爱才之心吧。”
赵亮老脸一红,说道:“我只是运气好而已,碰巧帮到了李掌柜,并不算什么的。至于公主嘛……我也不晓得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田坟未置可否的笑笑,接着又道:“你说公主是在平原君的私邸别院见得你,而接你之人又故意冒充邵泊文,这本身就颇为离奇,也不怨旁人难以相信。不过,老夫对你所讲的故事倒是很感兴趣,要不,给我详细讲讲?”
赵亮知道对方还是为了查案,才刻意跟他套话,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在到达那里之前,我也没想过居然会是公主殿下召见,因此当时同样惊愕不已。不瞒大人您说,到现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在得知邵泊文并非同一个人后,我自己也不敢再确定,那天所见到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公主。”
田坟微微颔首:“你的这个想法比较合理,本官完全能够理解。咱们姑且先不论那天的是不是真公主吧,你只跟我说说看,对方都跟你讲什么了?”
赵亮见田坟仍旧追问,只好半实半虚的答道:“她对我有招揽之意,想让我为她效力。”
“为她效力?”田坟好奇道:“那具体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