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防备。无论如何,也不能牵连了他。”
赵亮不忍再吓唬他,转而安慰道:“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吕大老板人脉广,关系多,恐怕早就收到消息了。想想看,你被关进来这么久的时间,司寇府一直没有把你怎么样,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家主人疏通了他们吗?”吕邦疑惑道。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赵亮笑道:“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给秦国质子送消息,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罪。在这里关你一段时间,一来给你点教训,好让你以后不敢再去私下联络嬴异人,二来也能让你的消息变得没有价值。”
吕邦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赵兄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是现在不是情况不同了吗?钟自文好端端的非要越狱,最后狱没越成,反而死在这里,赵国若是真的因为这事把我当成了奸细,那么迟早会连累到主人啊。”
赵亮表情郑重的道:“钟自文一心报国,以死明志,但是在某些有心人的利用下,这个事件已然变成了赵国朝堂争斗、秦赵两方角力的最佳借口。而咱们两个倒霉蛋,显然是这场争斗的替罪羊。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认真考虑,究竟怎么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吕邦凑到赵亮跟前,关切问道:“赵兄,你足智多谋,你说说呗,咱们该怎么办?”
赵亮沉吟道:“首先,我们要证明一点,那就是钟自文的死跟我们没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其次,则是我们的身份问题,要有充分的证据显示,我们跟秦国没有任何瓜葛。”
吕邦不禁发愁道:“我不知道你啊,反正我是很难做到第二条了。主人的生意遍布七国各处,小弟我之前也没少往来咸阳等地,要说瓜葛,恐怕还真不少呢。”
“那就先紧着第一条来。”赵亮道:“先确保跟钟自文的事沾不上边。”
吕邦想了想:“嗯,我比钟大人早两天进来的,这算是一个有用的证据吗?”
“算!”赵亮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就排除了你是刻意进来找他麻烦的可能性,对洗脱嫌疑非常有利。”
吕邦挠
挠头,接着道:“还有就是……哎对了,钟自文来这里之后,我总共就跟他说过一次话,也没几句,之后便再也没打过交道。这一点,疯老头儿能证明。”
赵亮瞅了瞅正在自言自语的邹展,摇头苦笑道:“让这位老爷子给你做证人,怕是会起到反效果。你还是抓紧时间想想之前都跟秦国有过什么来往吧,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提前做个准备,省得被人审问时,一着急说岔了。”
吕邦听得连连点头,接着便眼望房顶,兀自盘算起来。赵亮见他此时光顾着准备应付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审讯,不再理会自己,于是走了几步,来到邹展身旁缓缓坐下。
“天生五行元……大道至简……相克不若相生……”老头儿好像根本不晓得他的存在,仍旧念叨个不停。
“邹老?忙着呢?咱俩聊聊?”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九乃极数,太阳,不可察也……”
“邹老?邹老?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太虚至境,无有轮转……唯五行生生不息……有即无,无即有……”
赵亮一看,嘿!邹老头而根本就不然自己这茬儿,嘴里嘚不嘚嘚不嘚,念叨个没完。
赵亮也不着急,微微一笑,把头凑到邹展的近前,轻声的说了句:“我见过降魔图录。”
“五行循环……你说啥?!”
邹展像是触电了一样,转头愕然望着赵亮,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赵亮嘻嘻笑道:“我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说着他站起身来,径直往牢房另一边的角落走去。
邹展就像看见了晚饭似的,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