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初冬。

“殿下。”

他抬步走过去，看到那一桌子菜肴之后，有些失神，这些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这些…都是你做的？”

路离轻轻摇头，如实道。“这些都是御膳房的厨子做的，不过殿下若是喜欢吃，臣妾可以学来。”

他眼眸微动，只轻轻道。“学就不必了，免得伤到了手。”

两人用过膳之后，路离主动上前为他解开外袍，一边轻声说道。“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臣妾像平时一样称呼殿下为表哥好不好？”

看着路离灵动的双眸，他低下头，轻轻抱住了她的身子，沉声道。

“离儿想要什么，本殿都允。”

路离微微低头，虽然两人比之前亲近了，但是她眼中的情意却减淡了。

“表哥……”

当晚，程玄殊就歇在了路离的宫中，第二日，簌儿服侍她起床，脸上带上了笑意。

“只要娘娘不像之前一样赶殿下离开，不出几日，殿下一定会明白，公主比不上我们家娘娘的好。”

“他会明白我的好……”路离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这就够了。

再次见到路鸣之后，她才恍然明白，她现在是通缉的刑犯，不是路家那个娇蛮任性的小姐了，自己既然已经选择留在了程玄殊的身边，那就要尽可能得让程玄殊在意自己，明白自己的好，这样她才可以帮到哥哥，帮到路家。

——

今日陆兰心进宫，但是陆轻阳一整天都没有见到陆霍心，心中起疑，找到了陆轻彦。

“霍儿去哪了？”

陆轻彦一只手拿着书，就算是回答陆轻阳的话，他的眼睛也舍不得从书上拿下来。

“今早霍儿跟我说，要去赵府拿娘亲的东西，说要过几天才可以回来。”

闻言，陆轻阳眉头紧紧皱起，察觉到了什么。“赵家现在的宅子都卖出去了，哪里还有娘的东西？”

赵家的宅子是他亲手卖出去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兴许是赵家的老宅子吧，之前赵家在城外不是还有一座老宅子吗？”

那栋宅子许久都没人住了，早就不能住人了，这才没有被卖掉，也没有被官府收走。

即便如此，陆轻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将手中书递给陆陆轻彦，随后急忙转身离开。

“你要干什么去？”陆轻彦问道。

“我不放心，去老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