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路离却未生气,对着簌儿说道。“陛下为前线的战事烦闷,皇后娘娘是雪鸢国的公主,现在能够陛下排忧解难的只有皇后娘娘了。”
“可是……两位小皇子的百日就快要到了。”簌儿手中抱着元儿说道,两个孩子,一个十分黏簌儿,一个十分黏陆霍心,就是没有一个黏着路离的。
“没事,我们自己给皇子举办百日宴。”路离伸手从簌儿手中接过孩子,簌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路离说道。
“上次赵夫人送来的蜜饯果子中还夹杂着一封信,奴婢忘记给您了,奴婢现在就去给你拿来。”说罢,簌儿便离开了。
赵夫人乃是刑部尚书赵大人的妻子,前些时日日日进宫来跟路离说话解闷,两人也成了知己,经常护送一些礼物,大多是一些吃食。
路离看了赵夫人的来信之后,随后便写了一封回信,递给陆霍心,示意她送出宫去。
陆霍心拿了书信,便朝着殿外走去,将书信递给宫中专门负责送信的公公之后,陆霍心转身便离开。
但是不过刚刚转身,便看见了沐怜身边的月奴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微微皱眉,但是并未多想抬步就离开了。
等到了皇子百日这一天,路离的寝宫中张灯结彩,如同过年一般,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路离手上抱着元儿。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忍不住感叹道。“若是你的父皇也来了,那就更好了……”
皇子百日宴,路离给每一个宫人都发了银子,整个宫殿内外都喜气洋洋的,天色刚刚暗下来,两位皇子便睡了过去。
路离刚想让陆霍心带着两位皇子去偏殿休息,就听见宫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参见陛下!”
见此,路离脸上一喜,连忙整理了衣发,对着陆霍心询问道。“本宫这样可有不妥?”
在陆霍心摇摇头之后,路离这才走了出去,对着迎面走来的程玄殊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她微微弯腰对着程玄殊行礼,但是却迟迟没见到程玄殊让她平身。
直到程玄殊将一封书信丢到了地上,她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微微一愣。这不是臣妾给赵夫人的信吗?怎么会在陛下手中?”
就见程玄殊冷冷一笑,讥讽道。“你倒是敢作敢当。”
看了看程玄殊阴沉的脸色,又看了看地面上的书信,她这才明白,程玄殊不是赶来参加百日宴的。
“这书信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你自己写的书信自己不记得了吗?”程玄殊冷声说道,路离微微一愣,随后伸手将书信给拆开了。
等看到书信的内容之后,路离整个人愣在当场,面色一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对着程玄殊解释道。
“殿下,殿下,这绝不是我写给赵夫人的那封书信!”
“还不承认吗?这字迹分明就是你的,若不是送信的宫人发现不对劲,这封罪同造反的书信已经送出去了。”
这信中的大抵内容就是想让刑部尚书和路离一起联手,将军报泄露给岳疏他们。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岳疏就是路鸣!”程玄殊冷声质问道。
路离眉头紧紧皱起,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岳疏就是哥哥?哥哥他还没死?”
在确定这个消息之后,路离心中一喜,但是在看到程玄殊那冷冷的脸色之后,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瘫坐在原地。
她低下头并未给自己解释,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程玄殊都不会相信的,不管怎么样她体内流的都是路家人的鲜血。
自此之后,恐怕她和程玄殊再不能如从前一般。
“传朕旨意,洛贵妃剩下两位皇子之后身体虚弱,从即日起不能踏出慧心宫半步!安心养病!”
说完这番话之后,程玄殊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