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给丁九泽送完新官上任的礼物,又过了二十来天,两个人又一次见面了。
那是一个下雨的天,小郡主早晨没有去郊外骑马,院子里的雨下个不停,赵王妃也不允许她待在院子里面练习弓箭。
小郡主只能练练书法和背一背诗文,忙活完这些事情后,百无聊赖的小郡主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街上闲逛过了。
闲来无事自己便撑起一把伞,只带了北姑一个人出门去玩耍,刚要出门口的时候,她身边的两个侍卫也跟上来了,这两个人她轰不走,因为那是赵王妃安排的,小郡主只能接受。
若水古镇有京城的三分之一大,有安阳的一半大,可以想象这里其实也算是一个比较富庶的地方,不然也不会连续好几年都能养出来贪官了,毕竟那眼前看得见的金钱最容易让人利欲熏心。
小郡主百无聊赖的晃在街上,晃着晃着就晃到了县衙的门口,雨越来越大,县衙里面却热闹的紧,恍惚听着似乎是在断案。依稀能够听见丁九泽的声音。
以前小郡主只偶尔在乐知学馆你来我往的互相呛过几句,后来时间长了熟悉一些之后,两个人也会心平气和的聊几句。但是亲自见他断案,小郡主还没遇到过,眼下不免起了兴趣。
小郡主把两个侍卫打发到一边呆着去,自己只身带着北姑一个人挤进了县衙下面那一群围观的百姓中。
县衙的大堂里面,高堂之上坐着衣冠楚楚的丁九泽,堂下跪着三个人,三个人有两女一男,看那三个人的打扮,应该是一个姑娘和她的侍女,另外一个男的就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了。
忽而听得一声惊堂木响,上方的丁九泽发话了,说的话似乎是让三个人最中间的那名侍女回答什么问题。
小郡主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寻思着自己应该是来晚了,错过了这场热闹,最开始是因为什么。
思来想去,小郡主从身边挑了一个稍微年轻的大妈,这大妈双目放着精光,嘴皮薄薄的,一看就是能够搬弄是非的主,问她保准没错。
果然如小郡主的判断一半,这个年轻的大妈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来龙去脉和小郡主说了一遍,这期间也不乏一些添油加醋讲故事的,有些地方离题千万里错漏百出。
堂上跪着的三个人,的确是一对主仆俩和一个男人,这个男子和其中的那个姑娘本来是有婚约在身的,而且还是长辈们在他们自小就定下来的娃娃亲。
听这个年轻的大妈说起娃娃亲,小郡主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是有婚约在身的,当时跟随家人离开京城前,自己的未婚夫婿还派人送了礼物上门,那沛国公夫人也亲自上门带着礼物见了她,母子俩是各送各的礼物,并不是同一份。
小郡主前脚刚收了自己未婚夫婿的礼物,后脚就听身边的丫鬟们通报沛国公夫人也来了,沛国公夫人带来了许多滋补身体的好药材,红着一双眼睛拉着小郡主的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好几回这个沛国公夫人都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每回那话到了嘴边好像都被她自己给咽了回去。
赵王妃的意思是沛国公夫人完全可以提起两家婚约的事情,而且除了这件事情,赵王妃也想不通有什么事情能让沛国公夫人亲自上门拜访,而且面容竟然如此失态。
说远了,再拉回来。
原来堂上跪着的那个姑娘和旁边的那个男子自小就有婚约在身,后来那个姑娘家家道中落,早已不负当年订婚时的鼎盛,
而那男子,经过京城来的名师教导,肚中的墨水存了不少,去年上元佳节的时候,这男子就以一首诗文夺得整个上元佳节的桂冠,一时之间名声大噪。他的教书先生也夸赞他日后必成大器。
随着这男子的名气在方圆十里之内越来越大,男子的心也跟着膨胀起来,再加上他平日里走在街道上,那妙龄姑娘们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