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支,明明是一百多块钱就能搞定的一顿饭,他偏要听那只妖精的谗言,硬生生出账好几千。
再综合她在马鞍上给自己发了几条求救信息造成的损失,一个月工资飘走了!
王默这人对什么都可以冷漠,唯独对金钱不能!
“诶呀,妈,你能不能别啰嗦个没完了啊?听的我心烦!”
电梯门展开,王默不厌其烦的皱了皱眉,大开阔步走出去。
“臭小子,你跟谁俩人五人六呢?”方玲玲追上去,站掏钥匙开门的王默后边咬牙切齿。
“我当初真不应该把你生出来!……”
‘我当初真应该听你舅舅的,把你捂死了,扔你外公红薯地里当化肥。……’
‘我当初……’
惹毛了方玲玲,总能听到这些损骂的话语,从小到大。
王默都已经习惯了,习惯到,听了上一句,就知道她下一句会说什么。
有些东西,不论好坏,发生的多了身体里就会长出抗体。
从客厅骂到卧室,王默把门掩的死死的,倒床捂头大睡。
窗帘没有关严,有月光透进来,让王默那张苦生生的脸更加憔悴。
……
王默的车子还没有修好,第二天方玲玲只能自己搭乡村大巴回老家。
骂归骂,妈妈对儿子的疼爱是天性,临走之前给冰箱里准备了满满当当的食物,像抗灾一样。
被闹钟吵醒的王默走出房间时,妈妈已经走掉了,餐桌上摆着早饭,用碗反扣着。温了牛奶,在保温桶里,有一张便签。妈妈可能还没消气,便签写的简洁,只有一个字,‘奶’,贴在保温桶上,提醒他别忘记喝。
伸展臂膀、活动活动懒腰,回了血的王默精神饱满,坎壈过后更显男儿铮骨。
后来又想了想,虽然王玉清活脱脱是个妖精,可自己不也是个傻13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怨不得别人。用佛家的禅理说,这就是因果伦常,劫数使然……
虽然心里想的很豁达,可当在公司见到兔子精一样又蹦又跳的王玉清时,王默还是下意识的想躲。
“啊,老大,小雪那床铺硬死了,寝室里又没有空调……”
王玉清嘟囔个嘴抱怨,好像这一切是王默造成的一样。
“老大,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好困啊!”
“没睡好你还来上班?可以不来的!”
“真哒?”
王玉清还真信了。不过很快就在王默的表情上发现,是个刻薄话,
阴沉沉的朝他皱皱鼻:“哼!臭男人,不理你了。”
邻座的刘小壮给她带了早餐,相遇而论,这胖乎乎的小哥温暖多了。
展开盒子,早餐是煎饺和豆浆,配搭了一个醋包、一双筷子、吸管。
刘小壮殷勤地给豆浆扎上吸管,捧王玉清桌前落稳,又给她撕开醋包,如履薄冰的问:“王壮实,要放醋吗?”
她还在生气,眼睛盯着远处办公室里的王默,鼓着腮。
收回目光撇刘小壮一眼,有在他身上撒火的冲动。
“小壮,谁特娘跟你说我要吃煎饺了?”
说完见了后者无措与悲恸的表情,王玉清咽了咽喉咙,收拾态度又说:“明天,麻烦你给我带蒸饺好不好?我怕油腻的吃多了闹肚子。”
受宠若惊。
刘小壮脸上的肥肉上下坠摆,眉笑颜开。
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揪一把刘小壮的衣袖:“嘿,跟你打听个事呗!”
后者耳朵一竖,忙俯过身去听从吩咐。
“咱们几号发工资啊”王玉清问。
“15号啊”刘小壮回答,看王玉清一眼,想都没想去掏钱包:“王壮实你是没钱了吗?我这里……”
面对刘小壮的殷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