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胡亥偏头看了易小川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赵高,你看不见本公子心情不好吗?难道不会为本公子排忧解难?那我要你还有何用?连这些都做不到,真是个废物。
你这个狗奴才,平日里要你给我做些事,推三阻四的,百般推脱,总是说时机不到,不适合什么的,就不能真正帮本公子做些事吗?
要不是我,哪有你的今天?你不要忘了,你始终只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狗要是不听话了,随时可以宰杀吃肉,你要记住,我可以把你扶上去,就可以随时把你拉下来”
胡亥的话可谓是好没道理,平白无故的就将易小川给臭骂了一顿,或许在他的心里,易小川毕竟只是个太监,还是他扶持上去的一个太监。
不管是大太监还是小太监,总归只是个奴才,伺候他的,等以后他当了秦皇,易小川还是伺候他的奴才,所以也没太将易小川放在心上,不以为意,即使此刻的易小川已经是中车府令,他名义上的老师。
所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胡亥干脆就顺势在易小川身上宣泄了一通自己心里的愤怒,大声怒斥着易小川。
而易小川此刻的心情别提有多愤怒了,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就站在那里好好的,胡亥就跟神经病一样逮着他一顿怒骂,他这找谁说理去?
更何况胡亥还骂的那么难听,什么狗奴才,废物,养的一条狗而已之类的话语,字字诛心,声声入耳,这让易小川的心灵再次遭到了重击,阴影面积继续扩大。
低着的一颗头颅,此时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阴霾,面容渐趋扭曲,隐隐透露着一股疯狂,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露,用力极深,嘴里喃喃道,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胡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赵高,过来,本公子有事要问你。”
胡亥的话语如一桶凉水当头浇下,瞬间让易小川清醒过来,紧握的双拳立即松开,面容恢复平静,脸庞渐趋和蔼,抬起头来应了一声,“诺”,向着胡亥那边走去。
此时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易小川心知肚明,这时候千万不能冲动,就算一时暴起将胡亥给宰了又怎样?能有什么好处吗?没有,换来的结果只能是自己必死无疑,自己必须要忍。
忍到最后,应有尽有,历史上可是有赵高指鹿为马的成语,等到自己帮助胡亥上位,执掌朝政大权,权倾朝野后,就可以踢开胡亥,任意炮制了,到那时,自己也就不需要再忍了,可以快意恩仇,恣意妄为了。
这时候还是低调点,装会儿孙子,且让胡亥得意一阵,哼哼,到时再看。
打着这种主意,易小川强行忍受住了这份屈辱,将胡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暗自记在了心里,留待日后清算。
胡亥见易小川听话,也是不禁点了点头,虽然不太看得上易小川,可只要还听话就行,有些事还是可以交给易小川去办的,总不能没个跑腿的吧,只是他没有发现易小川抬头看向他的那一瞬间,眼神中闪过的一抹寒光与一丝狠辣的杀机,令人心颤。
来到胡亥面前,易小川垂手而立,站在一旁,神情恭敬,表现的很是低调,让胡亥又是看了一阵满意,不禁点了点头。
看了看易小川,胡亥突然开口问道,“赵高,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扶苏,最好是那种让他一败涂地,永远无法翻身的计策,怎么样?”
易小川听了胡亥的话语有些愕然,这,胡亥是什么意思?
抬头看了看胡亥的一张脸,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什么信息,易小川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开口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莫非和大公子有关?不妨和微臣直言,若是有什么能够帮助公子的,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易小川的话音刚落,胡亥就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面目狰狞,看上去可怖异常,让易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