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我,先想想他的身份。”
薛凡一下子瞪大眼睛,“公子说的当真?”
成王意味着什么,薛凡就是出身草莽,也是清楚的。
慕沉没回答他,牵着萧青宁的手往里面去,“客房在哪里?”看他信步闲庭的样子,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
薛凡摆手,让人带他们去客房,自己去找另外两个兄弟商议。
十天前,容远让人找上门,告诉薛凡应言就是当朝六皇子,只要薛凡将这个消息散开去,让那些和应言有梁子的人都知道,给应言添些麻烦,他就能让他们再回盐湖。薛凡心动了,就算不为容远的承诺,只要能让应言不舒坦,他就愿意。
还是洪三当家的劝住他,说容远将言公子的身份透漏给他们,怎么都怀好意,别还没给应言添堵,就被应言找上门,再掀了寨子。
听了洪三当家的分析,薛凡一直没有动作,只忽悠着阎杀楼的人。今儿一早,阎杀楼又递来消息,说应言带着南阳郡主从山崖坠入三柳江,让他们帮忙寻找,若是能抓住两人,当即就能让他们回盐湖,才有了薛凡带着百十人拦住慕沉和萧青宁的事情。
薛凡虽然拦下了慕沉和萧青宁,但并不打算通知容远,得知容远的身份后,就更不可能通知他。
路四当家的性子急,听了容远的身份,当即破口大骂,“那个孙子,是想我们和整个朝堂为敌,不得不为他所用,好狠的手段啊。盐湖寨所有兄弟,绝不能为容远所用,否则,我们如何有脸去见二哥。”
盐湖寨四个当家的,是结义兄弟,二当家的死于两年多前那场祸事。
“三弟,你怎么看?”薛大当家问洪三,几兄弟里,就他脑子最好使,当初要不是洪三当机立断,只怕他们都要死在盐湖里了,哪还有现在的光景。
洪三当家摇头,“咱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只能选一人寻求庇护。”慕沉那里尚且不说,只说容远那里,一旦知道他们清楚他的身份,绝不会留他们。
路四当家“选一人,那二哥不是白死了。”要不是当初他们四兄弟谁也不选,容远和应言斗起来时根本不管他们死活,盐湖寨也不会遭逢大难,不止死了二当家,还丢了几代人经营的地盘。
洪三当家“如果他们只是言公子和容楼主,我们可以谁都不选,就藏在这里苟且偷生,但他们一个是当朝六皇子,一个是被圈禁的成王之子,就是我们想苟且偷生,容远也不会容我们,除非我们为他所用,或是有人庇护。”
“唉——”薛凡叹气。
路四当家看看他,又看看洪三当家,气呼呼离开,“我不管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洪三当家和薛大当家对视一眼,应言和容远,就身份上而言,肯定是选择前者,寻求庇护更好一些,但容远那个疯子,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想要容远对他们宽容,为他所用是唯一的选择。
另一边,萧青宁和容远来到客房,半点没受限于人的自觉,萧青宁还有心思八卦盐湖寨的事。
萧青宁相信慕沉,他既然敢带她上山,就一定有全然离开的把握。
萧青宁听完慕沉分析,有些惊讶,“这么说来,你和容远给他们出了个难题,如何选就成了问题,盐湖寨有什么值得容远惦记的。”就现在的盐湖寨,已属江湖三流势力,这样的势力,于容远而言,没大用的。
慕沉“盐湖寨靠水而生,水上功夫一绝,他们最鼎盛时,训练的手下,可抵水兵用。”
萧青宁受成国公影响,几乎是慕沉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容远惦记盐湖寨什么。
太祖皇帝平定天下时,就借了水兵的力量,出其不意连夺几州。
慕沉继续说,“不管是随州案里,还是清平县的案子里,容远要的只是银子,根本不在乎埋藏的人手被拔出。而那么多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