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和意外呢?”老陶匠摇了摇头,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倚靠在栅栏上,一只手护着钱袋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防身匕首旁,眯着眼睛小憩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竞技场看台左手边的参赛队伍场地里,西蒙的人手正在检查装备,相互交谈着。
“亚历山德,帮我个忙,”科穆宁摘下头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从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了五枚德涅尔银币交到了他的战友手里,“帮我在那个开赌盘的富商那下个注吧,我要押西蒙爵爷这队赢!”
“好的。”穿着破烂的皮革扎甲的科穆宁战友小心翼翼地接过银币,深怕一个不慎掉在地上被旁边贫民窟那群饥肠辘辘的小孩捡起就跑,那样的话再想把丢失的银币找回来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今天下午的太阳有些毒辣,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些许热气,让西蒙感到有种夏天回来了的感觉。在火辣的阳光下,穿着厚厚盔甲的众人头上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纷纷从腰间摸出水壶给自己补充水分。
上午竞技场地中间残留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这些不讲卫生的观众们上午留下的新鲜粪便的臭味,让本就有些紧张的西蒙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会儿,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贵族木头看台上走去了一个穿着精美纹饰短袍,满脸冷笑的粗壮男人。他的眼睛不屑地睥睨远处参赛队伍等待区里的西蒙,自言自语一般从那大大的鼻孔中哼出了话语“该死的和母猪一样下贱的乡巴佬骑士,原来你叫西蒙。呵,可千万别被你的对手杀死,这样我就没办法在几天后的骑士个体比武赛中亲手取掉你的狗命了。”
“呼,科穆宁,我回来了,”科穆宁的战友亚历山德小跑回了队伍,喘着粗气,将开赌盘的富商手下开出的布匹递给了科穆宁,“我发现,西蒙爵爷队伍的赔率要更高一些,开赌盘的商人好像并不看好西蒙爵爷。据说西蒙爵爷的对手埃德蒙男爵是个硬茬,不怎么好对付。”
“是吗?”科穆宁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挠了挠头发,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时间不知不觉间飞快流逝,等到珊珊迟来的埃德蒙男爵和他手下的八名士兵到位后,那个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的胖传令官员齐格弗里德才阔步走到贵族看台前面,开始大声介绍着双方队伍。
“我右手这边的,是诺曼海盗的粉碎者,来自贝格伯爵领多尔斯滕的西蒙爵士!”传令官员舔了舔嘴唇,用他那万古不变的腔调大声说着。
“诺曼海盗的粉碎者?”
“他是西蒙?”
观众席中的一些平民和旅行者的显然听说过西蒙的事迹,纷纷低声讨论着,时不时对着西蒙队伍的方向指指点点,像是一群在人耳边嗡鸣的蚊子。但更多的观众此时反应平平,面无表情,只是简单地讨论着西蒙队伍里士兵的装备和精神面貌,看样子完全不知道西蒙是何方神圣。
而在贵族木头看台中间的中高阶贵族坐席边缘,一个穿着华丽的长袍,戴着一头白色裹头巾的金色山羊胡男人眯起了眼睛,坐起了身子细细打量着西蒙和他的队伍“这是科奥瑟的儿子吗?我只记得他有个叫朗格的儿子,这个叫西蒙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或许是次子吧……”
“在我左手边的,是晓勇善战的图林根之矛,于特堡的破城者,来自亨纳博格的埃德蒙男爵!”胖传令官员的语音刚落,人群中明显爆发出了比介绍西蒙时更加热烈一些的反响与讨论,看样子大部分人都听说过埃德蒙男爵的声名。
“现在有请双方入场!”胖乎乎的传令官员齐格弗里德对着国王行了一礼,随后走向了木头看台的边缘。
此时的西蒙看向了远处仰着脑袋直直走来的埃德蒙男爵。他有着一双如狮子般锐利的双眼,满下巴都是黑色的胡茬,戴着衬皮革头巾的铜制羽饰十字盔,穿着一席黑漆漆的脏锁甲,肩膀上套着一件有划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