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敌人的骑兵冲锋到没有回头的可能时,再让士兵从中间预留的小道回到陷阱坑后方列阵。」
「这需要掌控好时机,」男爵温特一针见血的说道,「如果退得太早,敌人还有会掉头的机会。如果退得太晚,没来得及回到陷阱坑后方的士兵反而会被敌人的骑兵撞进陷阱坑里成为他们进攻的垫脚石。」
「所以,我想我的人需要训练,」西蒙用手托着下巴说道,「当陷阱坑挖好后,我会让我的轻骑兵斥候充当假想敌,和大家一起训练,争取找到士兵撤回坑后的最佳时机。」
「那也算上了我一个吧,」男爵温特拍了拍西蒙的肩膀,「今天下午,我会让我所有没事干的士兵过来和你们一起挖坑,当然,坑的长度得延长,我的人会和你们一起防守这段防线,给那些该死的马扎尔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没问题。」
西蒙和温特聊了聊其他的细节安排,例如士兵们的列阵配合训练和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处理办法。西蒙不喜欢在战场上随机应变,他喜欢提前计划好一切,包括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措施。
这样会让他有一种掌控整个战局的感觉。
西蒙知道,他得在战场上做到有条不紊地指挥。一旦乱了分寸,士兵们的伤亡增大,士气动摇,那便是整个队伍最危险的时刻。只要有人开始溃逃,局面很快就会演变成被蚁穴侵彻的千里之堤,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往后溃逃,这便是一场战役的失败。
很多时候,冷兵器战争拼的就是一口气,谁先泄气,谁就全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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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男爵温特的人也加入了挖掘的队伍。
但是,上午营地中流传出来的谣言并没有止住,反而像是有一只隐形的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一股令人不适的恐惧情绪在树林中的士兵间蔓延开来。
「嘿,你听说了吗,」一个穿着破烂的武装衣,头上戴着开了线的风帽,腰间别着一柄布满锈迹短斧的中年士兵一边喝着蜜酒,一边向靠站在一颗山毛榉旁边的年轻士兵搭话,「他们在挖掘我们所有人的墓坑。」
「你在胡说,」这个年轻的士兵是男爵卡尔的手下,他从领地里的老士兵口中听说过他的领主与西蒙曾经并肩作战的事迹,所以对西蒙的印象还挺不错,「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
「哈,喝完了这杯蜜酒,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中年士兵伸手将木酒杯递到年轻士兵的面前。
看着木杯中清甜透彻的蜜酒,年轻士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被人请喝酒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好吧,朋友,」年轻的士兵咂了咂嘴,接过酒杯,将杯子中的蜜酒一饮而尽,「这可真是天堂撒下的甘露圣水!」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给我留啊。」中年士兵苦涩地笑了笑,从年轻的士兵手中拿回了空空如也的木杯。
「我叫鲁德维格。」年轻士兵擦了擦嘴角,意犹未尽地说道。
「我叫汉斯,我的朋友。」
他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起来。他们的话题总是绕不开日常的生活,女人、好酒、领主的奢靡生活、村子里发生过的任何值得一谈的事情。最后,他们说到了对这场战役的担忧。
说到这,衣着破烂的汉斯看着脸颊已经开始发红的鲁德维格,嘴角翘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鲁德维格啊,我的朋友,你看看空地上那些正在掘地三尺的家伙,虽然你失去了你的父亲,对生活充满消极,但我敢说,你并不算是最悲观的人,他们才是。」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年轻的鲁德维格感觉自己的舌头大了起来,
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听说呀,这群人在为我们准备后路。」汉斯故作神秘地说道。如同他所预料的,这更加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