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郎忍着疼,挣扎了半天才又站了起来。
胳膊还没好呢,这胸口又被踹了一脚,柳大郎都快要被气死了。
可是这位狗爷他得罪不起,光是想想自己在他手底下挨的那么多的拳脚,他就有点儿发怵。
“没用的蠢货,滚!”
柳大郎忍着疼往外走,到了门外,还在咝咝地倒抽着凉气。
回到家一扒胸口,果然是青了一块儿。
还好,骨头没事,这青紫的痕迹过几天也就消了。
若是以往,他还能用这个去阿爷阿奶那里哭嚎一番,叫叫屈。
可是现在,就算是他哭了,估计也没用了。
人都不能出柳家村一步了,还能指着他们干什么?
再装病把人骗回来?
那也得有人信,有人乐意再帮着他们呀!
先前去找方家的人,结果也没能成功,看样子,柳四郎应该是有所防备了。
这种时候,如果他的小动作再多了,估计就要被族长给罚了。
他是小辈,可不是阿爷阿奶,真要是被罚,那不是被打板子,就是要被鞭子抽的。
他可不想受那个罪。
所以,干脆老实几天吧。
先看看狗爷那里到底还要不要用他,如果不用他了,那倒是轻省了。
柳大郎完全没想过,若是傻狗头不用他这颗棋子了,到底会不会再折了他。
苏锦绣将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给四郎去信说了。
柳四郎看到小妻子写的绢秀的字体,倒是与有荣焉。
妻子不仅聪明,而且还好学。
对付起那些个奇葩来,倒也是得心应手!
如此,他倒是不用再担心家中了,可以心无旁鹜地读书应试。
这年头的举人可不好中。
高县是个偏中等的县。
听说是一连五年,都没有出过一个举人了。
可见乡试之竞争激烈。
听说去年倒是有一个只差一个名次,就能得中举人,这一次,也不知是否能中。
如果中了举人,那再见县官,就是可以有座位的,而且还能与县令称兄道弟,好不威风的。
就好像是何举人,不过是一个举人,却在高县能混得风声水起,就是这个缘故。
整个高县,也没有多少举人。
而像是关先生这样的名士,那更是凤毛麟角了。
事实上,这次李县令也是很有期待的。
关先生是三四年前才来了县学,愿意教书育人。
大家对他的期待,可以说是太高了。
而且去年关先生的得意弟子又是小三元,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一次的乡试,高县应该可以出一个举人老爷了。
不敢多求,一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