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明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脑门儿上开始冒冷汗了。
是呀,这酒喝多了,而且胆子也大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也好在今日未请别人,否则,真就成了别人攻讦他的把柄了。
“多谢贤弟提醒了,今日是我大意了。你放心,以后为兄定然不会再胡言乱语了。”
“贤兄心中明白就好,来来来,小弟再敬贤兄一杯。”
大年初一,柳承恩又起了个大早,穿好了官服,跟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队伍进宫了。
果然,柳承恩想的没错,就他们这个品级,虽然是没让在外跪着请安,可是按批次来,他们这一拨也是排在了最后的。
皇上的心情显然不错,说了几句勉励臣子的话后,便让他们都散了。
柳承恩刚想着叫上安崇明一起回去,后头一位小太监就过来了。
“柳大人,皇上叫您过去。”
柳承恩脸上的笑容一僵,他就不该进宫的!
皇上叫他过来,自然是为了帐目一事。
“回皇上,这种记帐方式,既简明扼要,又能够较为完整地、正确地反应出收支的相关。会计记录格式的划一,导致帐薄的格式划一,所以,微臣以为,若是能有固定的几种帐薄,这对于户部来说,既可以节省人力,还可以提高大家的办事效率。”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爱卿言之有理!朕今日留你,主要还是想要问问你,这帐薄一事,你又是跟何人学的呀?”
柳承恩笑地有些腼腆,“回皇上,这记帐的法子,还是内子自己想出来的。不怕您笑话。当初在高县时,微臣只是一门心思读书,家中营生的事情,都是由内子来打理的。只是她当时忙碌,还要自己亲手做点心来养活一家老小,所以总觉得时间不够,之后,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如此一来,每日记帐、看帐的时间也就省下来不少,还能让她多歇一歇。”
皇上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好奇来,“你倒是有一位能干的妻子。”
“回皇上,微臣后来也问过,这记帐的法子,倒也不全是内子所想。是她与大舅兄二人商量后,又改了几次,才选定了这种法子。”
柳承恩这脑子转地也是快,连忙把大舅哥给拉进来了。
如此,皇上也就不会一直盯着他的那个小娇妻了。
“嗯,你再仔细说说。”
“是,皇上。”
柳承恩见皇上转移了注意力,这心底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会计文簿的格式无非也就是两种,一种为印格文簿,一种为无格文簿。无格文簿在书写时,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规格。月结时,一般按照四柱式分列收支合计数以本期结余数。印格文簿则按照帐目记录要求印有固定的格式,这种格式以双轨红线贯穿中间,作为上下帐目记录的分界,垂直又以单线将每笔帐目分别开来……”
柳承恩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而且大部分都算是比较专业的用语,皇上听着觉得脑仁儿疼。
德宝在一旁瞧着,暗暗思量着这位柳大人倒是博学,只是没瞧出皇上不乐意听这个嘛!
“行了,爱卿说的,朕也都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做。朕会让林文正全力配合的。”
“多谢皇上。”
柳承恩刚出宫门,就看到刘二急得在马车旁边转圈圈呢。
一看到老爷出来,连忙跑过去,“老爷,您可出来了,夫人晕倒了。”
“什么?快,赶快回去!”
一路上,柳承恩则是想了好多种苏锦绣晕倒的可能,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她怀孕了。
柳承恩还记得前几天大夫给苏锦绣号脉时说过,苏锦绣的身体有些虚,还得多补一补,其实通俗了说,就是苏锦绣有点儿贫血,得吃些个补血的东西。
所以这会儿听说她晕倒了,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