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谢家就如同彻底败了一样,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不需要柳承恩再多费心思,谢同知的官职便不保了。
哪怕是他去信给本家求助了,也仍然是无济于事。
曾经的谢同知,现在的犯人谢松,一脸忪怔地待在监牢里,怎么也没想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谢家,准确地说是谢同知的府邸被查抄。
但凡是在谢松以及其夫人,包括谢梓林等人名下的产业,皆被封存。
一时间,北安城内被强行关掉了十几间的铺子。
这其中,便有当初苏锦绣和周阮偶遇的那家首饰铺子。
而谢松及其家眷名下的田产,也无一例外地都被官府所查抄,收归国有。
一晃又过去几日,苏大郎身上的伤已经渐好,脸上的青肿也不太明显了。
而这段时间,柳承恩却是格外地忙碌。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谢松下狱,所以早些时候有冤屈不敢伸的人,现在都拿着状子来了,甚至是府衙不远处的两个字画摊子前都排起了长队,都是请人代写状纸的普通百姓。
因为不识字,所以他们只能花银子请这几位小先生帮着写状子。
得知谢松一家再无复起的可能,最低也要判死刑,苏锦绣满意了。
不是她心狠,敢动她的家人,那就得十倍还之!
因为同知一职也不能一直空着,所以柳承恩就跟上面写了举荐信。
他所举荐的,其实也正是江元丰的一个学生。
严格说起来,对方可是比他早两届的进士。
年纪自然也比他要大。
柳承恩之前在江府见过此人,得知他的品行和才学皆拿得出手,这才会想起来写举荐。
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手底下人不够用,也实在是让人头疼。
好在,他跟北安卫的关系处地不错,所以目前为止,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了。
丁指挥使这日带着夫人一起前来,倒是让柳承恩受宠若惊。
“丁大人,丁夫人快快请坐。这位小将,莫不就是丁总旗?”
丁勇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正是下官,还未曾多谢柳大人成全之恩。”
“客气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
丁指挥使心情好,“柳贤弟就莫要再夸他了。这孩子自小便顽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我也是没法子,这才将他带进了北安卫。但凡他能坐下来好好地写一个时辰的字,我也不能让他这么辛苦。”
“丁大人也是望子成龙心切。下官倒是觉得令公子年少有为,绝非泛泛之辈,若能得大人教导指点,将来前途必是不可限量。”
好话谁都乐意听!
丁指挥使自然也不例外。
“不瞒柳贤弟,为兄今日来,也是有一事相求呀。”
这么快就自称为兄了?
柳承恩自然是给梯子就上,“还请丁兄明言,但凡是小弟能办的,一定尽力。”
要的就是这句!
“是这样,听闻你们府上有一位神箭手,而且拳脚功夫也极佳,不知,能否割爱?”
柳承恩咝了一声,大概猜到了是谁。
“大人说的可是久叔?哦,全名苏久。”
“对,正是此人!此人箭法娴熟,而且身手又好,若只是做一家奴,未免委屈了他。”
柳承恩笑道“大人这话就错了,久叔原是内子的一位亲戚,这久叔早年丧妻,膝下只得了一个女儿,偏这女儿后来又因为一场病伤了脑子,天生神力,却是行若孩童,此女自幼便一直喜欢黏着内子,一直到后来我与内子成亲,她仍喜欢跟在内子身边,后来无奈,这才将他们父女带在了身边。”
丁指挥使点点头,有关那个福妞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