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膏按盒子的颜色造型分成了两种,一种为银玉容,售价八两银子一盒,一种为金玉容,售价为十二两银子一盒。
按夫人刚刚的语气,对方要的应该是金玉容,这二十盒,那便是二百多两银子呢。
这绝对是大手笔。
白越起当下对这位柳夫人的态度就更为敬佩了。
“您放心,草民回去就让他们赶制,定然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有白公子这话,我就放心了。金、银玉容每样都给我留出五十盒来,价钱就按你们之前往外发的来。”
“这使不得,您要用,直接拿去便是。”
天知道白越起说这话的时候,有多心疼。
一边表着忠心,一边还得想着柳夫人你千万不要答应呀。
苏锦绣扑哧一笑,“我既然是占了这玉容膏的分红,又怎能再占你的便宜?价格正常走,若是这一批送出去了,相信到了二月,这玉容膏的销量还得往上走,我现在是担心这刺玫的量供应不上呀。”
白越起心底暗暗吃惊。
他原以为夫人是拿这东西来打好关系网的,虽然是为了大家好,可是总会影响到这玉容膏的销量。
比如说在北安州,能有钱买得起金玉容的,总共也就那么些人,若是从柳夫人这里得了,谁还愿意再花银子去买?
可是万万没想到,柳夫人这意思,竟然还是有着扩大销路的可能性。
当下,白越起在这一批的玉容膏的制作中,也就更上心了。
不仅如此,东西做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便亲自送去了知州府。
苏锦绣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所以就算是江夫人和张夫人等都很和善地对她,可是她仍然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
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她就得学得聪明一些。
上次送玉容膏,她可没敢打宫里头的主意。
这一次不仅有了玉容膏,还有了润肤膏,苏锦绣也收到了苏孝那边的反馈,再加上了宝桂公公的信,便明白这金玉容是已经入了上流贵夫人们的眼了。
所以,这一次,她再送,自然就要给皇后娘娘那边多备一些了。
而且,这送礼,也不能直接送。
年节送礼的人太多了,皇后压根儿就不会知道谁是谁,说句不好听的,除非是内命妇,那外命妇,低于三品的,估计连皇后的面儿都瞧不见,更不要说你送的礼了。
而像是苏锦绣这样的,人又根本不在京城,哪里还能让皇后想得起来?
所以,苏锦绣为什么还要趁着这年节时送呀!
送的太扎眼了,人家说她攀附皇后,说柳承恩怕是走的后宫的路子才能升地这么快。
送地不起眼了,那还不如不送呢,万一再让皇后觉得是她不上心,岂非是白白地惹恼了皇后娘娘?
既然如此为难,那就干脆不送!
正好,这北安州大雪封城,不也是现成的理由嘛,到时候,自己再想法子备上了特别有心意的礼物送上,再以赔罪的名义请皇后笑纳,这才能让皇后记在心上。
到时候再有人从旁说上一句,这东西如今是满京城的贵妇小姐们都极其珍爱的,皇后娘娘岂非是极有脸面?
毕竟,贵妇小姐们现在都抢不到一盒了,若是苏锦绣直接送上十几盒的玉容膏给皇后娘娘做打赏之用,那得多让皇后长脸呀!
苏锦绣把这里头的一些道道早就琢磨透了。
走的路子,自然还是宝桂,旁的人,她也不信服,也不能让宝桂公公觉得越过他了,想要过河拆桥了,这不厚道。
而且苏锦绣借由宝桂公公送上的也都是一些寻常日用之物,并非真金白银,所以也不怕皇上知道了。
跟那些送玉器头面的贵妇们相比,她送的礼物,都太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