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都不容易,家家户户最珍贵的,便是粮食了。
若是真遇到了灾年,南方尚不能自给自足,又如何还会愿意再把余粮卖出来?
价格再高,也不及自己的性命要紧呀。
“我先前接到了江大人的信,说是两年前皇上派出去的商队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不少的种子,我寻思着跟上头要一些,也在咱们北安州试种一下,若是真有产量高的,那咱们以后也就不必再指着别人过活了。”
这倒是实话。
记得几年前江宁府还有两个县被淹了泥,听说柳知州的家乡也跟着倒了霉,虽然不至于都被淹了,可是粮食减产,再加上了附近有流民滋事,总归是麻烦。
“这不是得先由户部那边试种吗?”
“我这不是想着托托关系,先弄一些来试试嘛。咱们北安州是最缺粮食的。你看看辽东府,人家就不需要买粮度日,咱们北安州一年只能种一季粮食,这种落差,可不容易找平。再说了,咱们这里的荒地还多着呢。有些地不适合种稻子,也不能种小麦,我正头疼着呢。”
两人又小酌了几杯之后,柳承恩又道“你是千户,这次的事情怕是不是两三百人就能成的。我还得再去丁大人那里备个案,免得回头再找你麻烦。”
“也好,毕竟他是上官。”
“此事现在尚未查清,所以不宜声张,还得劳烦王兄先准备着,待我的护卫那里得了准信儿,再劳动王兄出马了。”
“好。”
也就是说,为了防止走漏风声,现在只他二人知晓这个计划,丁指挥使那里,也是暂时不能透露的。
另一边,高威潜伏在了村子里的一处空房内,茅草屋,显然是被弃了有两三年之久的,那茅草屋的顶子都是几处的窟窿,估计也要报废了。
一连几天,高威总算是查出来了一些诡异之处,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回去禀明大人。
“大人,那些人的确是行事不同寻常百姓,而且,他们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昨日便是有人依次进山,约莫有三十余人于午时前都入了山林之中,我一路跟上去,也果然发现了他们分明是在练兵。”
柳承恩却歪了歪头,“只三十余人,这也叫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