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限,柳承恩能说的也仅此一句了。
几位大人都在呢,不能表现地太突兀了。
大理寺卿为官十余载,自然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的。
用午饭的时候,可能是喝多了几杯,范兴再次旧事重提,并且主张回去就写折子上报。
对此,柳承恩的眸子只是微暗了暗,然后低头不语。
范兴虽然多喝了几杯,可是并未真醉,眼下看自己的提议并没有得到主审的认同,自然是有几分的不忿。
倒是兵部派来的那两位,也觉得此案可以上报了,毕竟线索很明了,接下来就是大批量的抓人审讯了。
兵部过来的二人都是武将出身,后来因为家族的原因才调回了京城,之后入兵部谋了个闲差。
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粗人一个,哪里会想那么多?
可范兴是官呀,而且自小在范家受的都是官场上的一些教导,就算是再笨,整天耳濡目染之下,也会习得几分真传的。
当天后晌,趁着别人不注意,他便匆匆地写了折子,然后派自己的亲随进京递折子了。
这可是头功呀!
范兴得意地笑了,从鼻子里挤出来个哼字,可不是他不帮着这些个同僚,实在是他们办事磨磨叽叽的,太耽误事了。
任何事情都得查得明明白白了再往上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他们的办事能力差,而且还容易被人分功劳吗?
范兴以为他们来到北安州的时日也不短了,若是再不能做出一些成绩,只怕朝中还会再继续派人来。所以便直接自做主张,先上奏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柳承恩正在跟大理寺卿两人那里嘀嘀咕咕呢。
柳承恩将茶盖子掀开,蘸了点儿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另一只手还放在嘴前做着噤声的动作。
大理寺卿看到这几个字脸色微变,“可是真的?”
柳承恩清了一下喉咙,“大人,下官想要去提审一些犯人,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同往?”
说话间,已经将那李三娘的供词取了出来。
大理寺卿看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去了陇西府当兵的宋二郎,是如何进了北安州的?
而且连身份户籍全都变了,这绝对是藏着大秘密的!
“不了,本官也有些乏了,柳大人自去吧。”
“如此也好,大人莫要因为公事而太过劳累,身体要紧。”
大理寺卿将那份供词又给了他,然后也快速地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北安州衙的牢房里都人满为患了。
柳承恩先后提了三个人,等到第四个,才把宋二郎提过来了。
从一开始,柳承恩就除了高威之外,没让别人在场,所以到了宋二郎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人起疑。
宋二郎身上有伤,不算多严重。
在见到柳承恩的那一瞬,他便知道要完蛋了。
宋二郎自然是认得柳承恩的。
好歹是两个相邻的村子,再说当年他想算计苏锦绣,自然要把苏锦绣的未婚夫也要弄个清楚。
对于柳承恩,他自然是不陌生的。
只是没想到,二人再度相见,竟然会是在这种地方。
当然,宋二郎眼神躲闪的同时,还在琢磨着不能认呢。
“宋二郎,几年没见,你倒是出息了,竟然跟乱常都扯上了关系,看来,你是真地打算要牵连你的家人了?”
宋二郎心头一颤,他当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做的是什么事。
没被发现的时候倒还好,他只说是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死也只是他一个。
可是如今被柳承恩认出来了,那还有什么活路?
“大人说什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