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如愿和元宝一起待了两天之后,不得不又再次分开了。
而元宝没想到的是,这次从柳承恩这里学到的东西,竟然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朝堂上因为到底是否要重农抑商而吵得不可开交。
老一派的大人们觉得商人逐利,不可信,更不可让他们坐大。
而新一派的官员们则是觉得商户逐利不假,可是他们也向朝廷缴税了呀!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打压商户?
皇上被这些人吵地脑仁儿疼,最终也没有吵出个什么一二三来,皇上直接被他们给气地退了朝。
在朝堂上争吵的,并没有几位阁老,这种事情,他们还不屑于去做。
让江元丰比较意外的是,柳承恩竟然也一直没有说话。
毕竟,一直以来柳承恩表现地都还是很支持商业的发展的。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江元丰到底还是将自己的好奇给问出来了。
柳承恩低笑道“大人,学生的确是爱财,普天之下,谁又敢说一句自己不爱财?若真地不爱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又居于何地?那些自诩清高,不愿提及钱财,只觉得这黄白之物甚是污秽者,才是假清高,道貌岸然之辈!”
江元丰皱眉,这话可是把不少人都给骂进去了。
“大人,您是知道学生的家世的,自幼出身贫寒,学生最是知道一文钱能饿死一个人,也能救活一个人了。不瞒您说,几年前,我的家乡穷苦,族人们凑钱给我读书考功名,再之后,幸得拙荆还有一些手艺,这日子才渐渐好转。如今不说我家日子过地如何,只说那些族人、村民,家家户户都能吃饱喝足,娶得起媳妇了,这难道不是好事?”
江元丰一噎,这话越听越有道理。
“贱内只是一介女流,纵然是有手艺,也不可能自己到大街上去叫卖,好在有族人相帮,担起了这走街串巷的担子,严格说起来,他们不就是商户了?可若是没有他们,我娘子做出来的东西如何售卖出去?如何给我换笔墨纸砚呢?”
江元丰觉得自己被问住了。
农乃国之根本,可若是没有商户,那这各方各地的产出又如何调配?
全都凭着官派吗?
这怎么可能?
一来不现实,没有这么多的人手,朝廷没事儿专门养一些贩夫走卒?
再者,就算是朝廷真有人了,这如何调派,价值几何等等,都是问题呀。
说到底,朝廷不可能真地将一切都弄成官办的,商人的存在,那是必需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支持商户了?”
柳承恩摇摇头,“再看吧。不能一味地支持,更不能一味地打压。总得想出一个能两边平衡的法子来。那些人担心的无非就是商户奸诈重利,总觉得他们都是无利不起早,觉得他们一身的铜臭味,可是仔细算算,哪一家又没有养着商户为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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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丰的脸色微僵了一下,略有些尴尬地清了一下喉咙,他们江家自然也有商户自动投过来为仆了。
商户的地位虽然有所提升,可是一来要承担高额的税收,二来商户身分低微,若是没有靠山庇护,也是容易被人欺负压榨的。
就好像是当年的苏孝被柳承恩做主脱了奴籍后,又自愿再卖身为仆,就是这个意思了。
奴与仆,还是有些不同的。
奴不是自由人,没有人身权利,附属于主人,甚至有些家族里对待普通的粗使奴婢,只管家奴的一些吃喝,不会发任何的月银,一般而言,这种奴籍都是死契,即便是某一日被赎身了,仍然是奴籍,不得与良籍的百姓成婚的。
仆是自由人,一般来说是雇佣的关系,要发月银的。仆人可以不干,来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