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却都没能照进张洋的心里，尽管白墨不停地挑逗，尽管王靖寒小心的引导转移，张洋依旧愁颜不展。被夹在白墨和王靖寒两人中间的张洋走走停停，好像一只漫无目的、摇晃着前行的大猩猩，连背影都显得悲伤。喧嚣热闹的街头至少掩盖住了张洋的咒骂声，没有喝醉的张洋也不会轻易惹出什么麻烦，这对白墨和王靖寒来说也就足够了。于是白墨和王靖寒两人裹挟着张洋，用坚持看热闹的方式努力让张洋高兴起来。白墨拉着张洋看高悬空中的“嫦娥奔月”，问张洋喜欢嫦娥还是喜欢兔子；一会儿王靖寒又拉着张洋看花店门口悬着的“十二花神”，问张洋喜欢兰花还是梅花。张洋说的总是同样的一句话

“喝点儿酒吧？”

渐渐行至步行街中心处，人群变得更加拥挤。突然，张洋加快了脚步，而且越走越快，到后面直接跑了起来。来不及反应的白墨和王靖寒只好拔腿提速，在拥挤的人群中追赶张洋。体力欠佳的王靖寒跑在最后，用他最大的音量喊张洋停下等等。白墨心想坏了，不知道什么人惹着了张洋，以至于让他要跑过去打架。虽然戴着手环不至于把人跑丢了，但是在接踵摩肩又嘈杂纷乱的人群中，就算知道人在哪儿，也不见得就能立刻赶到这人的身边。王靖寒的呼喊张洋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在人群中左右穿插冲撞。白墨看喊也没用，只能尽力跟在张洋身后不被甩开，还要不时的向那些被张洋撞到的人说对不起。你追我赶的游戏持续了十多分钟，张洋在一个死胡同口停住了脚步。白墨喘着粗气从后面拍了张洋一把

“怎么着啊我说？见着鬼了？”

王靖寒也好容易挤出人群，站在白墨身边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气，看样子连说话都困难。白墨摩挲着王靖寒的后背，有点生气地对张洋说

“嘿！跟你说话呐！抽风啦？！”

张洋的身体震了一下，缓缓回过身，胡同里灯笼暗红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诡异又滑稽。

“我好像真见着鬼了。”

“哈？！”

王靖寒仰起脸，还在大口喘着气，不明白张洋在说什么。

“你们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我好像……看着威尔森了……”张洋紧张且严肃的说。

“我看你是喝多了吧！不对啊，今天你也没喝啊？”白墨把王靖寒扶直了，歪着头看着张洋说。张洋没说话，把眼睛闭上了一会儿。接着又马上睁开眼，眼睛瞪大了看着白墨。

“没错！我回想了，画面里就是他！虽然只看到了侧脸，但肯定就是森哥！”

白墨和王靖寒狐疑的互相看看，接着又同时看向张洋。

“你确定？就不可能是长得很像的两个人？何况就是个侧脸长的像，正面万一人家是个阴阳脸呢？”白墨还是不相信张洋。

“长得像的话，也太像了点儿……你俩都没看见吗？我觉得是鬼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洋对自己的结论显得十分信服，倒是没显出太多害怕来。王靖寒好容易顺过了气，笑着对张洋说

“我觉得长得像的人挺多的，尤其咱们对他们外国人的面部特征辨识能力差，再说今天这么多戴面具的，很多面具都能做到以假乱真的。也有可能是认识的人为了缅怀，致敬之类的。威尔森也是集团的人，在连安市有几个认识他的人很正常……你说呢？”

虽然觉得无厘头，但王靖寒还是认真的给张洋分析了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王靖寒还觉得这是一个能让张洋多说点话，把情绪宣泄出来的好机会。

“我觉得不像面具。你俩要是能看到我的智芯里面的画面就好了……那肯定就应该是森哥的侧脸。我就看到一眼，而且我觉得他也看到我了。我追到这儿人就没了。不是鬼的话，怎么能凭空消失呢？”

张洋的表现会让人产生一种感觉，好像此时是一个相信世界上有鬼存在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