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可以这么说。”
“你说你这个管家其实是个真人?已经快两百岁了?还没死?”
“对,我见过他……‘肉身’。”
“好家伙……然后宋遥尘是想利用我,而且还想卸载什么?”
“卸磨杀驴。”
“对卸磨杀驴。你怎么会用这么老的词儿……”
“和老人聊多了就这样,你管得着吗?”
“哦。然后现在要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我可能就没几天活头了?”
“嗯……”
“那你赶紧想办法呀!”
“我……你呢?你自己怎么不知道着急啊?!”
“我又想不出来好办法。赤手空拳我谁也不怕,但是他们有武器,我这样的上去也是秒挂。你告诉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也认了,早就认了。”
“你特么还挺超然,你挂了我怎么办?我告诉你反正我也就这样了,要死一起死!”
张洋喝了一大口酒,表情特别满意。他拍了拍白墨的肩膀,有点欣慰地说
“我说你怎么变冷漠了呢,原来是让这帮孙子给弄的。我就知道,不管再怎么说,白叔办事儿那天你也不至于连面都不露。当时气死我了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心里好受多了。来!干杯!”
“干你大爷!跟我提他干嘛?你接着这么没心没肺,过两天我就能给你办事儿了!”
“行啊,好歹有个人送送我。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哈哈。”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无力改变的事情,张洋的接受能力出奇的强大。从前白墨认为这是张洋个性里可爱的特点,可此时此刻却不合时宜且悲凉,白墨甚至怀疑李霖海是不是给张洋的脑子里也种下了什么种子,但是白墨没有问出口,他怕张洋做出过激的反应遭致危险。白墨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随手把空杯抛向屏壁。杯子应声而碎,没等碎片落地清扫机就立刻打扫干净了。绝大多数的人们也和这杯子一样,无论曾经多么闪耀清澈,死去以后便会连名字都逐渐消逝不见。白墨应该感到悲伤,但是他却悲伤不起来。因为他的心中燃烧着怒火,这火焰野蛮奔放,没给悲伤留下任何空间。
“先生,想的怎么样了?”
“嗯……实在没什么办法,就只能让张洋死了。”
“那把我也算上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牵挂,早就活腻了。”
“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听我说完。不是真死。我的意思是如果李霖海和宋遥尘他们两个想让张洋死,那以他目前的状态肯定是躲不过去的。那就不如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以为张洋死了不就完了吗?”
“假死?可是人怎么办?基地里面到处都是监控,跑又跑不出去,往哪儿藏呢?”
“我想最后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跟我藏一块儿了呗。正好给我做个伴儿。”
“确实是个办法。虽然惨点儿但是起码死不了。但是尸体怎么解释呢?”
“就用宋遥尘这个纽扣,直接说人炸没了不就完了。找个够小的单元,连屏壁都能烧焦。”
白墨瘪了瘪嘴巴,皱着眉头看着张洋。张洋的表情好像便秘一样,握着拳头使劲儿摇头。
“你刚才和我说这位老先生的‘房间’那会儿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让我下半辈子吃喝拉撒都在那里面没个头,我可受不了……我情愿试试拼死往外跑。”
“切!我这儿多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没事儿还能和我交流思想给你传授智慧。我都不嫌弃你浪费能源,你不干你能想到别的办法吗?”
张洋撅着嘴不说话,脸上一副“就算没办法也不将就”的表情。白墨在心里佩服张洋这么快就接受了智能管家是个真人这回事,而且还十分自然地聊了起来。认真想了一会儿,白墨对张洋说
“先生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