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走了。从那以后,大师兄便没再见过白墨。
再后面的事情,大师兄所回答的内容就不能引起人们的兴趣了。比如已经被曝光出来的各国政府内的蛀虫纷纷被捕或自首、廿集团高层集体接受审判后集团被处罚拆分、智能武器设备授权被重新分配、世界军总指挥被送上国际法庭、愚昧党骨干参与接管世界政府重要职能……等等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混乱日以后的旧闻了。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世界军战士的配合度很高,因为如果不是各地愚昧党萌发了恻隐之心,他们当中有些人可能会因为被战术盔甲束缚在原地而死于饥渴。
接下来的几年里,因为政府失信和大国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世界格局也随之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陆续有一些民族地区以和平或是其他形式从之前的大国中独立出来。有人认为这给传统印象中的秩序和规则增添了不少“多样性”。在有些国家,人们甚至把“混乱日”当成了节日。在每年的那三天里面,人们不用上班工作,把能耗降到最低,独自思考或是成群讨论关于哲学,历史,乃至于自由的意义。
还有那么一小撮人,会在“混乱节”集体研究白墨的去向。
他们每年都会去骚扰因为工作和兼顾带孩子忙到睡眠不足的张洋,问他白墨那天骑着白马,在四合院火锅店门口的样子是不是够帅气?他们一起吃火锅的时候都点了什么菜?白墨都说了些什么?他后来去了哪里?白墨能用大脑读取他人智芯里的记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张洋每个问题都要努力回想一遍才能好好回答,最后还会补充一句:
“那家伙玩够了就会回来,想提前找到他是不可能的。”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王靖寒自然也没被放过,不过相比张洋,王靖寒就没那么释然,他总是会嘀咕一阵子,担心白墨在外面一个人出点什么事情。王靖寒觉得白墨承担的太多了。但又从来不告诉别人白墨所承担的究竟是什么。
另一个重要的线索人是白墨同父异母的妹妹白芷,当年她刚植入智芯,那天的每个细节她都清晰可见。当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白芷在学校操场边上和同样因为交通瘫痪没法回家的同学们坐在长秋千上聊天。远远看见一个人骑着白马的时候,白芷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十分新奇又好笑。直到白墨快要来到她的近前,她才紧张地认出白墨的样子。除了父亲工作室里摆放的照片之外,白芷还在父亲的葬礼上见过这张脸的影像。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自然清楚白墨对这个家庭,尤其是对自己和妈妈的感受。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白墨让她不知所措,但又来不及逃开。白墨却看上去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他把马的缰绳拴在秋千的柱子上,好像那柱子天生就是用来做这件事情的。随后白墨友好地递给白芷一个棒棒糖:
“我是白墨,你的哥哥。但是你就叫我白墨就行。”
“哦……哥……”
白芷小心地接过棒棒糖,白墨对她微笑。白芷觉得白墨笑的样子不像父亲,大概是更像他的妈妈。可当白墨大大咧咧地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是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像是父亲的味道。
兄妹俩就那么坐了一会儿,谁也没多说话。太阳就要落尽,从城市不同地方赶来的家长们陆陆续续地把孩子接走。白芷的妈妈也来了,因为有那匹让人无法忽视的大白马,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女儿。白墨这才说出了第二句话:
“阿姨,这个送给你们。我走了,很高兴遇到你们。”
塞到白墨继母手里的,是一张白墨做出来的全家福,里面有老白、白墨、白芷、和兄妹两人各自的妈妈。精修得很漂亮,看起来和真的照片没什么两样。
白墨和白马借着夜色消失,凭借他的手段,在大部分卫星损毁坠落的前提下,他可能去了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而不为人知。每年“混乱节”都有不同国家的人宣称自己曾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