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宛如一条灵活的毒蛇,在他手上甩动,等他再停下时,女子的动作已经被完限制。
那绳子从她的手臂到脖子,再到另一只手,捆得十分结实。
她喘着粗气,被捆了也不肯认命,抬起那双长腿便是一阵猛踢,连崇睿哪能让她如愿,用力一扯绳子。
绳索顿时勒紧,女子喘不上气,脸色泛青,翻着白眼,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这时,连三元和阿满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两名黑衣人,但好在连崇睿一身轻松,并无大碍。
连三元镇定下来,指挥身边的人手把二人待下去。
“公子是否无恙?”
“我很好,审问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清晨,柔和的光芒照亮整个蜀中,唤起沉睡的鸟儿,窗外吱吱喳喳的不停。
宫家,现任家主宫雄已经用完早膳,这几日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他也忙得不可开交。
“家中的事,你也可放手给建棕,别总是大包大揽,辛苦自己。”
宫夫人薛玲体贴的给丈夫穿上外衣,又为他整理了一下发冠,温声细语。
“今日可不行,来的是正主。”
薛玲有些惊讶,却又很快平静下来,附和道:
“算算日子,也该来了,闹了这么一大出,可真是辛苦了我的老爷。”
她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埋怨,但及时被宫雄制止,安抚道。
“那小子毕竟是连家的继承人,她若嫁过去,便是当家的,倒也不错,且那小子一到蜀中就递上拜贴,可见是个有礼数的。”
薛玲瞪了宫雄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夫婿也是她自己选的,以后便与她互不相欠。”
虽说幼时便将珞华送走,对她不住,可这十年来,珞华也学了一身本领,远远胜过自家的另外两个女儿,长生丹的丹方作为补偿也交给了她,现在婚事她也要自作主张,她和宫雄作为双亲,已经是很开明、很宠爱她了。
“你又在想些什么?”
宫雄和薛玲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听薛玲这番话宫雄就知道她心里犯疙瘩了。
“珞儿在南山那么多年,和我们关系疏远也是正常,我将长生丹教给她也是补偿,她不会再教给别人的。”
薛玲不在意的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另外两个女儿,琅华燕华哪个不比珞华可爱,凭什么就能将长生丹教给那十来年不见面的女儿,瞧瞧那冷漠的态度,真像自己欠了她似的。
薛玲心里不舒坦,手下的劲儿大了些,宫雄皱眉,再次说道:
“当年用她换来长生丹,她有怨气你要多多安抚。”
同样的话听得多了,薛玲也听不进去,她凑近宫雄,戳破了彼此间的泡沫。
“珞华真的是去了南山吗?”
宫雄背脊一寒,捂住薛玲的唇,眼中冷冷的:
“她当然是去了南山。”
对视的眼中,都能看到,这是一个美好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