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华撑着下颌,静静的看眼前二人,真能折腾啊,宫雄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宫建棕是个脾气爽直的,他若是想要问清楚,谁也拦不住。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是你爹,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生而不养,你怎么有脸面将爹这个字口口声声的挂在嘴边,我只问你一个真相,到底把珞华送去了哪里?”
宫雄这下气急,他站起身,狠狠给了宫建棕一个耳光,大骂他不孝。
“那珞华,真的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宫建棕嘴角留下一丝血,宫雄的一巴掌实在是太狠,他脸颊已经微微浮肿。
其实这些事,并不需要怎么猜测都能看出,十年,这个节点实在是太巧了,尤其是接管了宫家的大部分事宜后,宫建棕也能对上一些事。
“是不是跟长生丹有关?”
他像是一匹饿狼,眼中带着猩红的光,死死地盯着宫雄,他在等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决定了他这十几年来的孺慕之情,是不是完不值得。
“这是怎么了,夫君,还有建棕,你怎么能跟你父亲斗嘴。”
薛玲正巧在这时,带着宫琅华进了屋,看到了宫建棕红肿的脸颊,还有正和宫建棕对峙的宫雄。
这副父子相杀的场景,给了她极大的冲击,连忙冲进屋里,连一旁的珞华都没能得到她一个眼神。
“建棕,快跟你父亲道歉!”
到底是觉得儿子比较好拿捏,薛玲率先便要宫建棕低头,至于二人争执的源头,她才不想知道。
宫建棕性子硬,哪里会让她如愿,眼睛仍是死死盯着,半点不退步,他只要一个真相。
“你这死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薛玲见拉不动宫建棕,只能在他肩上拍了拍,沉声道:
“他可是你爹,你就不能听话!”
“原来姐姐也在,姐姐在怎么也不拉一下哥哥。”
薛玲火烧眉毛的时候,宫琅华突然开口,她面前正是坐着看宫雄面红耳赤的珞华。
“你这么能说,你去呀,现在还没完呢,也有你发挥的地儿。”
珞华靠着椅子,有些慵懒,细长的的脖颈,如同玉石一般美丽无暇,透着亮润的光泽,看在宫琅华的眼中,便是满满的妒忌。
这个女人从回到宫家,夺走她的所有目光外,还长的怎样好看,衬得她只是花朵边上的绿叶,她,宫琅华,怎么可能给别人做配。
“你一个人回来的?连家的公子呢。”
薛玲经过宫琅华的提醒,这才看到坐着的珞华,她狭长的眼睛里,带着算计和鄙夷。
“做了这么丢人的事,还要跑到大街上去嚷嚷,生怕别人不来看吗?”
薛玲的意思,珞华看的清清楚楚,无非是想借助连家的力量把他们从漩涡中给摘出去,一面却又觉得自己不该放下身段,对方应该主动一些承担。
珞华哪里会惯着薛玲,直言不讳,眼睛里更是满满的讥讽。
薛玲气恼,她紧紧握着拳头,看着珞华。
“那你回来做什么,挑拨是非?惹事精。”
看看,不亏是同房多年的夫妻,看问题的角度一点变化也没有。
宫建棕看不下去,拉住薛玲,低声说道:“娘,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薛玲炸毛。
“我是你娘,她只是个嫁出去的,算不得我宫家人,你还向着她说话,我真该打死你。”
“是呀,我出嫁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从此和宫家毫无关系。”
珞华勾着一抹笑,面上确是很冷淡,虽然坐着不伦不类,气势却隐隐压制着薛玲。
薛玲几乎气的吐血,她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喝问:
“既然如此,你回来做什么,宫家不欢迎你!”